性生活做一半就软了怎么回事(保姆的修养530父母的偏心)

性生活做一半就软了怎么回事(保姆的修养530父母的偏心)

霍正文 2025-10-13 百姓心声 1 次浏览 0个评论

那碗给顾一鸣特意加了两个溏心蛋的牛肉面,被魏岚小心翼翼地端上桌时,整个餐厅都弥漫着一股浓郁又霸道的香气。

性生活做一半就软了怎么回事(保姆的修养530父母的偏心)
(图片来源网络,侵删)

我正把最后一道小菜摆好,眼角的余光瞥见顾一诺拿着筷子的手,几不可查地停滞了一瞬。

她的碗里,是一碗清汤寡水的阳春面。

不是我做的。

是我拦不住魏岚亲手做的。

魏岚解下那条价格不菲的丝质围裙,柔声对儿子说:“一鸣,快吃,吃完好好准备下午的篮球赛,给妈妈拿个冠军回来。”

顾一鸣抬起头,嘴角还沾着油光,含糊不清地应着:“知道啦妈,瞧好吧您。”

阳光从落地窗斜射进来,把他额角的碎发染成了金色,少年意气风发,像一株被精心浇灌的向日葵。

而坐在他对面的顾一诺,则像是角落里一盆忘了浇水的绿萝,安静,沉默,几乎没有存在感。

魏岚终于把目光转向女儿,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。

“一诺,你那个编程比赛,下午也是两点开始吧?自己过去没问题吧?”

我心里那块叫“预料”的石头,终于沉甸甸地落了地。

来了。

这道送命题,或者说,这道根本没给顾一诺选项的选择题,终究还是来了。

顾一诺没抬头,只是用筷子轻轻拨弄着碗里的面条,那几根青菜被她翻来覆去,像是承载了千言万语。

“嗯。”

她从喉咙里挤出这一个字,声音轻得像羽毛。

魏岚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,她坐下来,拿起自己的碗筷,语气轻快地说:“那就好。你哥这边是决赛,还是校际联赛,整个年级都看着呢,我不去加油说不过去。”

她顿了顿,又补充了一句,像是在解释,又像是在说服自己。

“你那个比赛,不就是坐在电脑前面敲敲键盘嘛,我们去了也看不懂,黑压压一片人,反倒让你分心。”

我站在一旁,垂着眼,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。

看不懂。

分心。

多么体贴,多么周到,多么……残忍的借口。

我来顾家三年,顾一诺的编程天赋有多惊人,我比谁都清楚。

她那些密密麻麻的代码,在我眼里是天书,但在专业人士眼里,是金子。

她从初一开始,就拿遍了市里、省里的大小奖项,书房里一整面墙的奖状和奖杯,几乎都是她的。

而顾一鸣,一个热爱运动的阳光少年,篮球打得确实不错,但拿回来的奖状,一双手就能数得过来。

可是在魏岚眼里,儿子在阳光下流的每一滴汗,都比女儿在深夜里敲下的每一行代码,要金贵得多。

“妈,”顾一诺终于抬起了头,她的眼睛很亮,亮得有些刺人,“这次是国赛的选拔赛,拿了名次,可以直接保送。”

她的声音不大,但每个字都清晰地落在了餐厅里。

魏岚夹菜的动作一顿,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。

“这么重要?”

她问。

像是在问女儿,又像是在问自己。

顾一诺的嘴角,勾起一抹极淡的、几乎看不见的弧度,带着点自嘲。

“嗯,我跟你说过的,上个星期。”

魏岚的表情更尴尬了,她放下筷子,似乎想说什么,但一旁的顾一鸣不耐烦地插了句嘴。

“姐,你都那么厉害了,肯定没问题。我这可是决赛,输了就没下次了,关系到我们整个球队的荣誉呢!”

他说得理直气壮。

仿佛他口中的“荣誉”,是泰山之重,而姐姐口中的“保送”,不过是鸿毛之轻。

魏岚立刻找到了台阶,她赞同地点点头:“一鸣说得对。一诺,你一向让人放心,妈妈相信你的实力。你哥不一样,他需要鼓励。”

这话术,滴水不漏。

把偏心,说成了信任。

把冷落,说成了放心。

我看着顾一诺那张瞬间失去血色的脸,心里疼得像被针扎。

她没再说话,低下头,默默地吃着那碗阳春面,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和失望,连同面条一起,吞进肚子里。

一顿早饭,就在这种诡异的沉默和顾一鸣大快朵颐的鲜明对比中结束了。

顾先生出差了,这个家里,魏岚就是绝对的权威。

她的天平,从一开始,就是歪的。

下午一点,魏岚开始忙活起来。

她从冰箱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水果盒,切得整整齐齐。

又从储藏室里翻出崭新的运动水壶,灌满了功能饮料。

甚至还烤了一盘顾一鸣最爱吃的蔓越莓饼干,用漂亮的袋子装好。

她一边忙,一边嘴里还念叨着:“也不知道体育馆那边热不热,得多带条毛巾……对了,还得带上我的相机,得给你哥多拍几张帅照。”

她的脸上,是那种发自内心的、毫不掩饰的骄傲和期待。

而这一切,都和即将要去参加“国赛选拔赛”的顾一诺,毫无关系。

顾一诺早就回了房间,我不知道她在里面干什么。

我走过去,轻轻敲了敲门。

“一诺,是我,林阿姨。”

里面没有声音。

我拧开门把手,探进头去。

她正坐在书桌前,背对着我,肩膀一耸一耸的。

桌上放着一个已经收拾好的双肩包,旁边是她的参赛证。

我走过去,轻轻把手放在她的背上。

她的身体很瘦,隔着薄薄的衣料,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骨骼的形状,和那压抑不住的颤抖。

“想哭就哭出来吧,这里没有别人。”我柔声说。

我的话像一个开关。

她再也忍不住,趴在桌上,发出了压抑了很久的、小兽一般的呜咽声。

那哭声里,没有撒泼打滚的控诉,只有无边无际的委屈。

我什么也没说,只是静静地陪着她,一下一下地轻抚着她的背。

我知道,此刻任何安慰的语言,都显得苍白无力。

她需要的不是道理,只是一个可以让她暂时卸下坚强外壳的怀抱。

哭了大概有十几分钟,她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。

她抬起头,眼睛红得像兔子,鼻尖也是红的。

“林阿姨,”她声音沙哑地开口,“我是不是很没用?”

我心里一抽。

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
“如果我像哥哥一样,活泼开朗,会撒娇,会逗她开心,她是不是就会多喜欢我一点?”

她问的不是我,问的是那个她永远也得不到的答案。

我从桌上抽了张纸巾,递给她,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。

“一诺,你听我说。你很好,非常好。你聪明,自律,有才华,你安静地坐在那里,就像一道光。不是你的问题,你明白吗?”

“不是所有人都配得上你的好。”

最后这句话,我说得很轻,但很坚定。

她怔怔地看着我,那双漂亮的眼睛里,慢慢蓄满了水汽。

她点了点头,像是懂了,又像是没懂。

“走吧,”我拿起她的双肩包,“我送你去。”

她愣了一下:“你?”

“对,我。”我冲她笑了笑,“我也想看看,我们家一诺在赛场上发光的样子。”

魏岚和顾一鸣出门的时候,我和顾一诺也正好下楼。

四个人在玄关处相遇,气氛有些微妙。

魏岚看到我背着包,愣了一下:“小林,你也要出去?”

“我送一诺去考场。”我言简意赅。

魏岚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,但很快被她掩饰过去。

她看了一眼顾一诺红肿的眼睛,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。

“多大点事,还哭鼻子了?心理素质这么差,怎么参加大赛?”

我真想把手里的包直接砸她脸上。

这是亲妈能说出来的话?

顾一诺垂下眼帘,长长的睫毛遮住了所有的情绪。

她没反驳,也没辩解。

多年的经验告诉她,任何试图解释的行为,在魏岚这里,都会被解读为“顶嘴”和“不懂事”。

倒是顾一鸣,大大咧咧地走过来,拍了拍顾一诺的肩膀。

“姐,加油!等我拿了冠军回来,奖杯分你一半!”

他以为这是安慰。

但在顾一诺听来,这或许是更大的讽刺。

她没理他,径直换了鞋,拉开门走了出去。

我跟在她身后,出门前,回头看了一眼魏岚。

她正满脸堆笑地帮顾一鸣整理球衣的领子,嘴里还在叮嘱着什么,眼神里满是宠溺。

那一刻,我忽然觉得,顾先生常年出差,或许不只是因为工作忙。

这样的家,有时候,也挺让人窒息的。

去赛场的路上,我们打了一辆车。

顾一诺一直靠着窗,看着外面飞速倒退的街景,一言不发。

我知道她心里不好受,便主动挑起一些轻松的话题。

“比赛的键盘和鼠标,都带了吗?”

“嗯。”

“水杯呢?”

“带了。”

“别紧张,就当是平时练习,正常发挥就好。”

“嗯。”

她像个机器人,只会单音节地回答。

我叹了口气,不再说话。

有些伤口,需要时间自己愈合。

比赛的地点在市里一个大型的科技中心,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参赛选手和家长。

那些家长们,一个个脸上都写满了紧张和期待,围着自己的孩子,一会儿递水,一会儿扇风,嘘寒问暖,比考生还焦虑。

顾一诺看着眼前的景象,眼神黯淡了下去。

我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走吧,我们进去。”

找到她的考场,安顿好她坐下,离开场还有半个多小时。

我本想在外面等她。

但她拉住了我的衣角,低声说:“林阿姨,你别走,你在这里陪我一会儿,好不好?”

她的声音里,带着一丝恳求。

我心一软,点了点头。

我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,不打扰她,只是用目光静静地陪着她。

她坐在电脑前,没有像其他选手一样做最后的复习,而是闭上了眼睛,像是在调整呼吸。

我知道,她是在调整自己的心情。

她必须把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清空,才能以最好的状态,迎接这场对她而言至关重要的战役。

这个才十六岁的女孩,被迫学会了自我疗伤。

而本该给她提供温暖和港湾的人,此刻,正在另一个赛场,为另一场“荣誉”,声嘶力竭地呐喊。

真是讽刺。

比赛正式开始,家长们都被清场了。

我在外面找了个休息区坐下,心里七上八下的。

这场比赛,对顾一诺来说,不仅仅是一场升学考试,更像是一场自我证明。

她太需要一次酣畅淋漓的胜利,来冲刷掉那些长期笼罩在她心头的阴霾。

我拿出手机,想了想,还是给顾先生发了条信息。

“顾先生,一诺今天参加国赛选拔,很重要。魏姐陪一鸣去打篮球赛了,一诺情绪有点低落。”

我没有添油加醋,只是陈述事实。

顾先生的电话几乎是秒回。

“小林,怎么回事?我走的时候不是说好了,今天都去陪一诺的吗?”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急。

“魏姐说,一鸣那边是决赛,更重要。”

电话那头沉默了。

良久,传来一声疲惫的叹息。

“我知道了。你帮我好好陪着一诺,告诉她,爸爸相信她,她是爸爸的骄傲。我这边会议结束,就立刻往回赶,最快也要后天。”

“好的,顾先生。”

挂了电话,我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。

至少,这个家里,还有一个清醒的人。

比赛持续了整整四个小时。

我坐在外面,感觉时间过得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

期间,魏岚给我发了条微信,是一段小视频。

视频里,顾一鸣正在球场上奔跑、跳跃、投篮,身姿矫健。

场边是山呼海啸般的加油声。

魏岚的画外音激动得都变了调:“看到了吗!我儿子!太帅了!”

视频的最后,是一个精准的三分球,全场沸腾。

紧接着,她又发来一张照片。

是她和顾一鸣的合影,顾一鸣脖子上挂着金牌,笑得一脸灿烂,魏岚抱着他的胳膊,脸上的骄傲几乎要溢出屏幕。

下面配了一行文字:冠军!我儿子是最棒的!

我面无表情地看着手机屏幕。

没有回复。

我甚至都懒得点一个赞。

我抬头看了一眼考场的方向,心里默默地为顾一诺祈祷。

孩子,你也要加油啊。

你也要赢。

为你自己,狠狠地赢一次。

下午六点,比赛结束的铃声终于响起。

考场的门打开,选手们陆陆续续地走了出来。

每个人的脸上,都写着疲惫。

我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了顾一诺。

她走在最后面,低着头,看不清表情。

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。

考砸了?

我赶紧迎上去:“一诺,怎么样?”

她抬起头,脸上没什么表情,只是轻轻摇了摇头。

我的心,瞬间沉到了谷底。

完了。

越是重要的比赛,越容易失常。

再加上今天早上受了那么大的刺激……

我刚想开口安慰她,她却忽然抬起手,指了指大厅中央那块巨大的电子显示屏。

屏幕上,正在滚动播放着这次比赛的获奖名单。

我的目光,顺着她的手指往上看。

第一排,第一个。

那个用加粗、标红的字体显示出来的名字,赫然是——

顾一诺。

后面跟着她的分数,遥遥领先第二名一大截。

再后面,是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:

一等奖。

我愣住了,足足愣了有半分钟。

然后,一股巨大的狂喜,猛地从心底喷涌而出,瞬间席卷了我的四肢百骸。

我激动得一把抱住了顾一诺,声音都有些发颤。

“一诺!你看到了吗!第一名!你是第一名!”

她被我抱在怀里,小小的身体,依然没什么反应。

我放开她,捧着她的脸,才发现,她不知道什么时候,已经泪流满面。

那眼泪,不是早上那种委屈的、压抑的哭泣。

而是一种释放。

一种在巨大的压力和痛苦之后,终于迎来了属于自己的荣光,那种百感交集的、滚烫的泪水。

她看着我,嘴角慢慢地、慢慢地向上扬起,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

“林阿姨,”她哽咽着说,“我赢了。”

“对,你赢了!”我用力地点头,眼眶也有些发热,“你赢得漂亮!”

周围,开始响起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和祝贺声。

那些拿了奖的孩子的家长们,激动地拥抱自己的孩子,喜悦之情溢于言表。

而那些没拿奖的,也在温柔地安慰着。

“没关系宝贝,你已经很努力了。”

“一次比赛而已,说明不了什么,回家妈妈给你做好吃的。”

只有顾一诺的身边,除了我,空无一人。

她的荣耀时刻,她最亲的人,缺席了。

回家的路上,顾一诺抱着那个沉甸甸的奖杯,依然一言不发。

但和来的时候不同,她的背挺得很直,下巴微微扬起,眼神里有一种沉淀下来的、安静的力量。

车里的气氛不再压抑。

我甚至能感觉到,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,雨过天晴后的清新气息。

我给她买了一杯她最喜欢的芝士奶盖,她小口小口地喝着,眉眼弯弯。

我知道,她心里的那块大石头,已经被她亲手搬开了。

回到家,一开门,就听到了客厅里传来的欢声笑语。

魏岚和顾一鸣正坐在沙发上,欣赏着相机里的照片。

“妈,你看我这张,帅不帅?”

“帅!我儿子怎么拍都帅!这张我要洗出来,放大,挂在墙上!”

茶几上,摆着那块篮球赛的金牌,和一个大大的蛋糕。

蛋糕上用巧克力写着:祝贺一鸣勇夺冠军!

他们甚至没有注意到我们回来了。

直到我把门关上,发出一声轻响。

魏岚才抬起头,看到我们,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。

“回来了?比赛怎么样?”

她问得轻描淡写,就像在问“今天作业多不多”一样。

顾一诺没有回答。

她抱着那个奖杯,一步一步地,走到了茶几前。

然后,她把自己的奖杯,轻轻地,放在了那块金牌的旁边。

那是一个设计得非常精美的奖杯,底座是黑色的水晶,上面是一个抽象的、由代码组成的翅膀造型,在灯光下熠熠生辉。

无论是分量,还是价值,都远远超过了旁边那块薄薄的金牌。

客厅里的笑声,戛然而止。

魏岚和顾一鸣的目光,都被那个突然出现的奖杯吸引了。

顾一鸣最先反应过来,他拿过那个奖杯,掂了掂,发出一声惊叹。

“哇!姐,你这奖杯好酷啊!比我的重多了!”

魏岚也愣住了,她看着奖杯底座上刻着的那行小字:

“全国青少年信息学奥林匹克联赛·一等奖”

她的脸色,瞬间变得十分精彩。

有惊讶,有错愕,还有一丝……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。

“你……你拿了一等奖?”她有些难以置信地问。

顾一诺点了点头。

“还是第一名。”她补充道,声音不大,但很清晰。

魏岚的嘴巴张了张,似乎想说些什么。

是“恭喜”?还是“真厉害”?

但她最终说出口的,却是:“那你怎么不早说?发个信息也行啊,我们还以为你没考好呢。”

这话听得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。

这是什么逻辑?

考得好,就应该第一时间向你报喜,让你分享荣光?

考不好,就活该一个人默默承受,不配得到你的关心?

顾一诺笑了。

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她笑得那么……冷。

“我为什么要告诉你?”她看着魏岚,一字一顿地反问,“你在乎吗?”

“你!”魏岚的脸一下子涨红了,“顾一诺,你怎么跟你妈说话呢?”

“我说的不是事实吗?”顾一诺的目光,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,剖开了魏岚那层温情脉脉的伪装,“从早上开始,你的眼睛里只有哥哥的篮球赛。你问过我一句比赛准备得怎么样吗?你给我加过一句油吗?你有关心过我一个人去那么远的考场会不会害怕吗?”

她的声音越来越大,带着压抑已久的颤抖。

“没有!你什么都没有!”

“在你心里,我考上天,也比不上哥哥进一个球,不是吗?”

这些话,像一颗颗子弹,精准地射向魏岚。

魏岚被她问得节节败退,脸色由红转白。

她恼羞成怒地站起来,指着顾一诺的鼻子。

“你这孩子,怎么这么不懂事!我不是说了我相信你吗?你哥哥他平时训练多辛苦你不知道吗?他拿了冠军,是为学校争光!你在这里跟我钻牛角尖,有意思吗?”

“是,他辛苦,他不辛苦我难道就轻松吗?”顾一诺的眼泪,终于还是掉了下来,“我每天晚上熬到两三点刷题的时候,你在哪里?我为了一个算法想破脑袋的时候,你又在哪里?”

“你只看得到他流的汗,你看不到我掉的头发!”

“顾一诺!”魏岚气得浑身发抖,“你这是在跟我算账吗?我生你养你,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?”

她又使出了这招。

一言不合,就进行道德绑架。

“我不想跟你算账,”顾一诺擦掉眼泪,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决绝,“我只是想告诉你,妈,你的爱,太偏心了。”

“你给哥哥的是一碗加了两个溏心蛋的牛肉面,给我的,却永远只是一碗阳春面。”

“今天这碗阳春面,我吃腻了。”

说完,她不再看魏岚一眼,转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
“砰”的一声,房门被重重地关上。

整个客厅,死一般的寂静。

魏岚愣在原地,脸色煞白,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气。

顾一鸣看看他妈,又看看姐姐紧闭的房门,一脸不知所措。

他可能到现在都没明白,为什么姐姐会发这么大的火。

在他看来,妈妈偏爱他,不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吗?

我默默地走过去,开始收拾茶几上的狼藉。

我把那个无人问津的蛋糕,收进了冰箱。

然后,我拿起顾一诺的那个奖杯,小心翼翼地擦拭干净。

我走到她的书房,那面挂满了奖状的墙壁上,还有一个最显眼的位置,是空着的。

我猜,她一直把这个位置,留给这个最重要的奖杯。

我走过去,把奖杯稳稳地放在了那个空位上。

它在灯光下,闪烁着安静而璀璨的光芒。

就像它的主人一样。

晚上,我给顾一诺热了一杯牛奶,敲开了她的房门。

她正坐在书桌前,对着电脑,不知道在看什么。

我把牛奶放在她手边。

“喝点吧,暖暖胃。”

她回头看了我一眼,眼睛还是肿的,但情绪已经平复了。

“谢谢你,林阿姨。”

“傻孩子,跟我客气什么。”我摸了摸她的头,“今天……别想太多了,好好睡一觉。”

她点了点头,忽然开口问我:“林阿姨,你说,我是不是太冲动了?把话说得那么绝,妈妈肯定更讨厌我了。”

她的语气里,还是有一丝不安和脆弱。

我叹了口气,在她身边坐下。

“一诺,有些话,憋在心里会生病的。说出来,哪怕会痛,但至少是一种释放。”

“你没有错。渴望父母平等的爱,是每个孩子的本能。错的,是给不出这份爱的大人。”

“至于她会不会更讨厌你……”我顿了顿,看着她的眼睛,认真地说,“一个真正爱你的人,不会因为你指出了她的错误而讨厌你,她会反思,会心疼。而一个不那么爱你的人,你就算再懂事,再顺从,她也未必会多爱你一分。”

“所以,从今天起,学着为你自己活,好吗?”

“你的价值,不需要通过任何人的认可来证明。你自己,就是最闪亮的星星。”

她静静地听着,眼里的光,一点一点地,重新亮了起来。

良久,她郑重地点了点头。

“我明白了。”

那天晚上,魏岚没有吃晚饭。

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一直没有出来。

顾一鸣大概也意识到气氛不对,一个人默默地吃完了饭,就溜回房间打游戏去了。

整个房子,安静得可怕。

我收拾完厨房,准备回自己的房间时,魏岚的房门开了。

她走了出来,脸上带着疲惫和憔悴。

她走到我面前,声音沙哑地开口。

“小林,你说……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?”

我看着她,没有立刻回答。

月光从窗外照进来,给她镀上了一层冷冷的清辉。

我忽然觉得,她也挺可悲的。

她或许不是不爱女儿,她只是……用错了方式。

或者说,在她的价值观里,儿子代表着传承、力量和面子,是需要倾尽全力去投资的“绩优股”。

而女儿,再优秀,也只是“别人家的人”,是懂事、省心就好的“常规配置”。

这种根深蒂固的偏见,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,也不是一次争吵就能改变的。

我平静地看着她,说:“魏姐,我只是个保姆,你们的家事,我不好评论。”

“但我今天,看到一诺一个人坐在考场里,闭着眼睛调整情绪的时候,我真的很心疼。”

“她才十六岁,本该是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年纪。”

我说完,便转身离开了。

有些道理,需要她自己去想明白。

第二天早上,我照常起床做早餐。

餐桌上,气氛依然很压抑。

魏岚的眼睛是肿的,顾一诺也沉默不语。

就在这时,门铃响了。

我跑去开门,门口站着一个风尘仆仆的男人。

是顾先生。

他竟然提前回来了。

他拖着行李箱走进来,看到餐厅里的景象,眉头立刻皱了起来。

“这是怎么了?一个个都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。”

他的目光,最后落在了顾一诺身上,当他看到女儿红肿的眼睛时,脸色瞬间沉了下去。

他放下行李,大步走到顾一诺身边,一把将她揽进怀里。

“宝贝女儿,怎么了?谁欺负你了?告诉爸爸。”

顾一诺的眼泪,唰地一下就下来了。

她把脸埋在爸爸宽阔的胸膛里,放声大哭。

这一次,是委屈,是找到了靠山的释放。

顾先生心疼地拍着女儿的背,抬起头,用凌厉的目光看向魏岚。

“魏岚,我走之前怎么跟你说的?你又干了什么?”

魏岚的脸色,一阵青一阵白。

那个周末,顾家爆发了一场前所未有的争吵。

我在自己的房间里,都能听到顾先生压抑着怒火的质问,和魏岚时高时低的辩解声。

我不知道他们最后谈了什么。

我只知道,从那天起,这个家,似乎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。

魏岚开始尝试着去关心顾一诺。

她会记得在一诺熬夜后,给她炖一碗银耳羹。

她会主动去了解女儿那些复杂的编程知识,哪怕她听得云里雾里。

她甚至会笨拙地,对女儿说一句:“一诺,你真棒,妈妈为你骄傲。”

虽然,她的天平,依然不可避免地会向儿子倾斜。

但至少,她开始学着去端平那碗水了。

而顾一诺,也像是解开了多年的心结。

她的话变多了,脸上的笑容也变多了。

她不再执着于去证明什么,也不再渴望从母亲那里得到百分之百的爱。

她把更多的精力,放在了自己的世界里。

那个由代码和梦想构筑的,闪闪发光的世界。

我看着这一切,心里很感慨。

一个家庭的伤痕,或许永远无法彻底痊愈。

但只要有人愿意开始改变,愿意去弥补,那就有希望。

而我,作为这个家庭的旁观者和记录者,也在这场风波里,学到了很多。

比如,永远不要低估“偏心”对一个孩子的伤害。

也永远不要低估,一个孩子内心的强大和自愈能力。

至于我自己的修养,大概又提升了一层。

那就是,在看透了生活的复杂和人性的幽暗之后,依然选择相信,爱与和解的力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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