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感觉有异物磨眼睛(男朋友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爱我 可只有我知道)

眼睛感觉有异物磨眼睛(男朋友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爱我 可只有我知道)

詹珉瑶 2025-10-11 新鲜城事 2 次浏览 0个评论

周五,大雨。

高铁站的顶棚被雨点砸得噼啪作响,像一万只鼓槌在不耐烦地催促。

我站在出站口的白光里,看着电子屏上那趟从邻市驶来的G7354次列车,显示着“正点到达”。

沈放的航班因为雷暴取消,临时改乘高铁。

他在微信里连发了三条语音,语气里满是疲惫和歉意,说对不起啊粥粥,出差这几天累成狗,回来还要你冒雨来接。

他说,特别想念我煲的莲藕排骨汤。

他说,一想到马上能见到你,这趟又闷又晃的旅程都变得可爱起来。

他的朋友圈,在半小时前更新了一张高铁窗外的模糊雨景,配文是:“归心似箭。@林周”

下面一排共同好友的点赞,都在说“神仙爱情”“太甜了”“沈放你能不能收敛点”。

是啊,沈放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爱我。

可只有我知道,他出轨了。

这个认知,像一根冰冷的钢针,在两天前扎进我的脑海,没有激起滔天巨浪,只是在颅内留下一个精准、冷静的痛点。

两天前,也是一个雨夜。

沈放打电话说项目上要加个通宵的会,让我先睡。我“嗯”了一声,挂掉电话,准备替他约一辆第二天清早去公司的车。

打开他的网约车软件,家庭账号是我绑定的,支付也从我的账户走。

熟练地输入公司地址,系统自动跳出一个弹窗:“是否选择常用同行人?”

弹窗下方,是一个头像,和一个备注。

头像是张卡通的猫爪,备注是:“小安”。

软件记录显示,近三个月,沈放的深夜行程,有二十七次,都关联了这个“小安”。

出发点大多是他的公司,终点是一个我从未听说过的新小区地址。

时间,都在晚上十一点之后。

我盯着那个名字,小安。

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,缓缓收紧,不疼,只是麻,密密匝匝的麻木感顺着血管攀爬,冻结了四肢百骸。

我没有哭,甚至没有立刻去质问。

我像一个冷静的取证律师,点开那个卡通头像,放大,像素有些模糊,但能看清是一个年轻女孩的侧脸,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。

我截了图。

然后,我点开沈放的微信,在搜索框里输入“安”。

没有叫“小安”的联系人。

我换了个思路,开始翻他那几百个联系人。

他的工作性质决定了微信里人多且杂,但我还是耐着性子,一个一个地点开看头像。

五分钟后,我找到了那只卡通猫爪。

她的微信名叫“An”,朋友圈背景是一片向日葵花田,签名是:努力成为一个明亮的人。

她叫安然,是沈放公司新来的实习生,建筑设计专业,今年六月刚毕业。

我在沈放某次团建的朋友圈照片里见过她,站在最后一排,怯生生地比着剪刀手,就是那张有梨涡的脸。

我点开她的朋友圈,开放了最近半年。

很干净,都是些学校日常、毕业设计的模型、加班的咖啡、偶尔的自拍。

两个月前,她发过一张照片,是一只握着方向盘的手,骨节分明,袖口是我给沈放买的那款袖扣。配文是:“安全感。”

一个月前,她发了一张捧着蛋糕的照片,背景是一家日料店的包间。

那家日料店,我知道。沈放曾带我去过,说私密性好,适合谈事。

那天,他告诉我在公司开项目评审会。

我的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滑动,像在翻阅一本与我无关的案卷。

没有愤怒的火焰,只有一种接近物理极限的寒冷。

我和沈放,从大学相恋到如今,八年。

我们一起经历了毕业的迷茫,工作的压力,房价的飞涨。他从一个青涩的男孩,成长为独当一面的项目总监。我从律所新人,熬成了能独立处理并购案的律师。

我们的感情,一直被视为朋友圈的范本。

他记得我所有的喜好,生理期会提前备好红糖姜茶,出差回来会给我带各种新奇的小玩意儿。他的手机密码是我的生日,工资卡主动上交,所有社交平台都置顶着我的照片。

他把爱我这件事,做得像一个公开的、无可指摘的工程项目。

而现在,这个项目的地基,被我发现了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缝。

我关掉手机,起身去厨房,从冰箱里拿出莲藕和排骨。

雨夜里,砂锅在炉火上咕嘟作响,白色的雾气氤氲了整个厨房的窗。

我告诉自己,林周,别慌。

生活是法庭,你要讲证据,走程序。

广播里传来G7354次列车到站的提示音。

人群从出站口涌出,像潮水。

我一眼就看到了沈放。

他穿着深灰色的风衣,身形挺拔,即使在疲惫的人潮里也显得很出挑。

他拖着行李箱,目光在人群里搜索,看到我的一瞬间,整个人都亮了起来。

他快步朝我走来,脸上是那种我再熟悉不过的,带着宠溺和依赖的笑。

“粥粥!”他张开双臂,给了我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,身上还带着高铁车厢里那种沉闷的空气味道。

“等很久了吧?雨这么大。”他一边说,一边接过我手里的伞,另一只手自然地揽住我的腰。

我没有推开他,只是微微侧了侧头,避开了他凑过来的吻。

“还好,刚到。”我的声音很平静。

他似乎没察觉到异样,或者说,他习惯了我的冷静。

“累坏了吧?回家给你做了汤。”我接过他的行李箱,和他并肩往停车场走。

雨声很大,我们之间有片刻的沉默。

“这次项目特别棘手,”他主动开口,解释着这几天的辛苦,“甲方那边反复改方案,我带着两个新人,盯得焦头烂额。”

“嗯,辛苦了。”

“不过都搞定了。”他长舒一口气,揽着我的手紧了紧,“还是回家好,有你的地方才是家。”

他说得那么自然,那么情真意切。

我抬头看他,路灯的光线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阴影,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。

那一刻,我觉得自己像个旁观者,在看一出精心排演的独角戏。

回到家,玄关的灯光是暖黄色的。

我给他拿出拖鞋,他换上后,习惯性地从背后抱住我,下巴搁在我的肩窝。

“好香,是排骨汤的味道。”他像只倦鸟归巢的大狗,蹭着我的脖颈。

我身体僵了一下,没有动。

“先去洗个澡吧,换身衣服,出来就能喝汤了。”我轻轻推开他。

他“嗯”了一声,听话地进了浴室。

水声哗哗响起。

我走到客厅,将他的手机从风衣口袋里拿出来。

面部识别,一次就解开了。他录的是我的面容。

我点开那个网约车软件。

“常用同行人”那一栏,已经空了。

“小安”被删掉了。

我的心,沉到了谷底。

他发现了。或者说,他心虚了。

我没有再查别的,把手机放回原处,走进厨房,盛了一碗汤。

排骨炖得软烂,莲藕粉糯,汤色奶白。

沈放洗完澡出来,头发湿漉漉的,穿着我给他买的灰色家居服。

他走到餐桌旁,看着那碗汤,眼睛里是满足的笑意。

“我老婆太好了。”他坐下来,拿起勺子。

我坐在他对面,静静地看着他。

他喝了一口汤,烫得嘶了一声,却还是满足地眯起眼:“就是这个味儿,外面什么都比不上。”

他吃了两块排骨,又抬头看我:“你怎么不吃?”

“沈放,”我开口,声音比我想象的要平稳,“我们谈谈吧。”

他握着勺子的手顿住了。

“谈什么?”他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。

我没有说话,只是把我的手机推到他面前。

屏幕上,是我两天前截下的那张图。

卡通猫爪头像,备注“小安”,以及那密密麻麻的同行记录。

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。

餐厅里只剩下砂锅里汤水还在轻微沸腾的声音,咕嘟,咕嘟,像一颗濒死的心跳。

沈放的脸色,一寸一寸地白了下去。

他先是震惊,然后是难以置信,最后,是无法掩饰的恐慌。

“粥粥,你……”他张了张嘴,喉咙里像是卡了东西,发不出完整的声音。

“她是谁?”我问。

很轻,很平静。

像在问,今天天气怎么样。

他嘴唇哆嗦着,眼神躲闪,不敢看我。

“就是一个……公司的实习生,刚毕业,家住得远,有时候加班晚了,我……我顺路送她一下。”

他的解释,苍白,无力,漏洞百出。

我们家和他公司,与那个新小区的地址,是三个完全不同的方向。

“顺路?”我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,尾音微微上扬。

“是……是……”他语无伦次,“就是……你知道的,带新人嘛,总要多照顾一点。”

我看着他。

看着这个我爱了八年的男人,看着他笨拙地撒谎,看着他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。

我觉得有些可笑。

“沈放,”我再次开口,打断他的辩解,“我只问一遍,你和她,是什么关系?”

他彻底沉默了。

餐厅的灯光照在他脸上,英俊的五官此刻显得无比狼狈。

他放在桌上的手,微微颤抖。

许久,他终于抬起头,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,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。

“对不起。”

他说。

不是“我们没什么”,不是“你误会了”,而是“对不起”。

这三个字,像一把法槌,重重落下。

宣判了。

我没有歇斯底里,也没有哭。

我只是觉得,那碗我炖了两个小时的汤,突然就冷了。

“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我问,像在走一个既定的法律程序。

“三个月前。”他垂下头,声音低得像蚊子哼。

“为什么?”

他沉默了很久,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。

“粥粥,”他抬起头,眼里的痛苦不似作伪,“那段时间,我们不是总吵架吗?”

他说的是我们备孕那段日子。

结婚三年,我们一直没要孩子。双方父母催得紧,去年开始,我们把这件事提上日程。

可一连串的检查下来,问题出在我身上。

多囊,输卵管轻微粘连。医生说,不是不能生,但需要调理,过程可能会很漫长。

从那之后,家里的气氛就变了。

堆积如山的中药,每个月掐着日子去医院做监测,一次次的期待,一次次的失望。

我的情绪变得很坏,易怒,敏感,像一只刺猬。

他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,来自父母,也来自我。

我们开始频繁地争吵,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。

“我那段时间压力太大了,”沈放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,“项目出了问题,回家还要面对一屋子的药味,还有……还有你的坏情绪。我觉得自己像被困在一个黑洞里,透不过气。”

“她……安然,她很单纯,很崇拜我。和她在一起,我觉得很轻松。”

“她就像……一缕阳光。”

阳光。

我咀嚼着这个词。

所以,我就是那个黑洞,那片乌云。

“所以,你就去找了一缕阳光,来照亮你疲惫的人生?”我的声音里,终于带上了一丝冷意。

“我没想过要和你分开,粥粥!”他急切地辩解,“我爱的人一直是你。我和她……只是一时糊涂。”

“一时糊涂?”我笑了,“二十七次深夜同行,叫一时糊涂?”

“你送她回家,然后呢?”我追问,像在法庭上盘问证人,每一个问题都精准地刺向要害。

他脸色煞白,嘴唇抿成一条直线。

“我不想伤害你。”

“你已经伤害了。”我冷冷地说,“我现在要知道的,是伤害的程度。”

“说。”我只说了一个字。

他闭上眼,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。

“……去过她家。三次。”

我的心,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了一下。

疼。

是那种迟来的,尖锐的,撕心裂肺的疼。

原来冷静和麻木只是表层,底下是烧得通红的岩浆。

我深吸一口气,压下那股翻涌上来的恶心感。

“我知道了。”我说。

我站起身,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筷。

沈放一把拉住我的手,他的手心全是冷汗。

“粥粥,你别这样,你打我,你骂我,怎么样都行,你别这么冷静,我害怕。”

我甩开他的手。

“打你?骂你?”我看着他,一字一句地说,“沈放,我不是那种泼妇。我嫌脏。”

“我不是善良,我是不喜欢把生活弄得一团糟。”

“这件事,我们需要一个体面的解决方案。”

他愣愣地看着我,仿佛不认识我一样。

“你……你什么意思?你要和我离婚?”他的声音都在抖。

“离婚,是选项之一。”我说,“但在此之前,我需要见她一面。”

“什么?”他猛地站起来,“不行!这件事跟她没关系,是我一个人的错!”

“没关系?”我冷笑,“她是这段错误关系里的当事人,怎么会没关系?”

“沈放,我不是在通知你,我是在告知你我的决定。”

“明天上午十点,约她出来。地点我来定。”

“如果你做不到,那我们之间,就没什么好谈的了。”

我端着碗筷走进厨房,把它们重重地放在水槽里,发出刺耳的声响。

我没有回头。

我知道,他一直站在那里,像一尊被抽走了灵魂的雕像。

那一夜,我们分房睡。

我躺在客房的床上,睁着眼睛,看着窗外。

雨已经停了,天边透出一点微弱的鱼肚白。

八年的感情,像一座我亲手搭建的房子,我以为它坚固、温暖,可以为我遮风挡雨。

现在,我才发现,这房子的墙壁上,早已爬满了白蚁。

第二天上午九点五十。

我坐在咖啡馆靠窗的位置。

这家店是我选的,离我们家不远,环境安静,适合谈话。

我点了一杯美式,没有加糖。

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,让我的头脑异常清醒。

十点整,沈放带着那个叫安然的女孩走了进来。

安然穿着白色的连衣裙,帆布鞋,扎着高高的马尾。

她很年轻,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,看见我的时候,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紧张和怯懦。

她比照片上,更像一缕“阳光”。

沈放在她身边,脸色憔ैव,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颓败。

他们在我对面坐下。

安然的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,低着头,不敢看我。

“林……林小姐。”她小声地开口,声音细得像蚊子。

我没有理会她,目光直直地看着沈放。

“坐。”我说。

沈放像个提线木偶,僵硬地坐下。

服务员走过来,我替他们点了一杯柠檬水和一杯拿铁。

“安小姐,对吗?”我终于看向那个女孩。

她飞快地看了我一眼,又迅速低下头,点了点头。

“我叫林周,是沈放的妻子。”我做了自我介绍,语气平和,像在进行一场商务会谈。

“我知道……”她的声音更低了。

“很好。”我点了点头,“既然你知道,那我想我们的沟通可以更有效率一些。”

我从包里拿出一沓打印好的A4纸,放在桌上。

“这是沈放近三个月的网约车同行记录,一共二十七次。终点,是你的住处。”

“这是你朋友圈的两张截图。一张,是沈放的手。另一张,是在日料店的生日蛋糕。那天,沈放告诉我在公司开会。”

“还有,这是昨晚沈放亲口承认的,他去过你家,三次。”

我把证据一一摆在他们面前,像律师在法庭上呈上证物。

安然的脸,一瞬间血色尽失,白得像一张纸。

她猛地抬头看向沈放,眼里满是震惊和委屈。

沈放闭上了眼,放在桌下的手,紧紧攥成了拳头。

“安小姐,”我的目光重新回到她身上,“我今天请你来,不是为了听你道歉,也不是为了指责你。”

“我只想告诉你几件事。”

“第一,沈放,是我的合法丈夫。我们的婚姻受法律保护。你和他之间的任何行为,在法律和道德上,都构成了对我的伤害。”

“第二,沈放所有的收入,都属于我们的婚内共同财产。他为你花的每一分钱,无论是打车费,还是请你吃饭,严格来说,都侵害了我的合法权益。如果我愿意,我可以起诉,追回这些钱。”

“第三,也是最重要的一点。你所谓的‘安全感’,是建立在另一个女人的痛苦之上的。你以为的‘阳光’,不过是他从自己家庭里偷出去的一点光亮,虚假,且短暂。”

我的声音不高,但每个字都清晰地落在安静的咖啡馆里。

安然的眼圈红了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,一颗一颗地往下掉。

“对不起……林小姐……我不知道……”她哽咽着说,“沈哥他……他跟我说,他跟你的感情已经出了问题,他说你们快要离婚了。”

我看向沈放,他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。

“他还说,”安然抽泣着,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都说出来,“他说你很强势,在家里什么都你说了算,他觉得很压抑。他说跟我在一起,他才能喘口气。”

“他说他爱我,他会尽快处理好和你的关系,然后跟我在一起。”

原来,还有我不知道的版本。

我甚至有点想笑。

一个男人,在两个女人之间,可以扮演两种截然不同的角色。

在我的世界里,他是体贴入微、热爱家庭的完美丈夫。

在她的世界里,他是婚姻不幸、渴望拯救的忧郁情人。

真是个好演员。

“是吗?”我看着沈放,淡淡地问,“沈总监,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剧本吗?”

沈放的嘴唇动了动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
“安小姐,”我收回目光,语气里没有丝毫波澜,“他跟你说了什么,是他的事。你信了什么,是你的事。”

“现在,我坐在这里,以林周的身份,明确地告诉你:我,没有和他离婚的打算。”

“至少,现在没有。”

“所以,我需要你,从我们的生活里,彻底消失。”

安然愣住了,眼泪还挂在睫毛上。

“我……我会辞职的。”她慌乱地说。

“辞职是你的选择。”我说,“我需要的是,你断绝和沈放的一切联系。电话,微信,以及任何形式的见面。”

“你能做到吗?”我问。

她看着我,又看看身边沉默如山的沈放,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痛苦。

最后,她用力地点了点头。

“我能。”

“好。”我站起身,“我的话说完了。你们可以走了。”

我没有再看他们一眼,拿起我的包,径直走出了咖啡馆。

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。

我眯起眼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

没有想象中的轻松,也没有报复的快感。

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。

像打了一场漫长而艰苦的官司,赢了,却输掉了所有力气。

我没有立刻回家。

我开车去了江边,摇下车窗,看着江水滚滚东去。

手机响了,是沈放打来的。

我挂断。

他又打来。

我再次挂断。

第三次,我接了,开了免提,放在副驾上。

“粥粥,你在哪儿?”他的声音充满了焦虑。

“有事?”

“我已经让她走了,我跟她都说清楚了。我让她把我的微信删了,我以后再也不会见她。”他急切地汇报着。

“然后呢?”

“你……你回家好不好?我们谈谈。”

“我现在不想看见你。”我说完,直接挂了电话。

我需要空间,需要时间,来处理内心的废墟。

我在江边坐了整整一个下午。

直到夕阳把江面染成一片金红。

我才重新发动车子,回家。

打开门,沈放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。

茶几上,放着他给我买的,我最喜欢吃的那家店的芒果千层。

见我回来,他立刻站起来,手足无措地看着我。

“你回来了。”

我没理他,径直走到沙发前,坐下。

“沈放,”我开口,“现在,我们来谈谈我们的问题。”

他立刻在我面前的矮凳上坐下,身体前倾,是一个聆听的姿态。

“粥粥,你说,只要你不离开我,让我做什么都行。”

“好。”我从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,是我下午在车里用笔记本电脑起草的。

一份协议。

“这是我草拟的一份《婚内忠诚协议》的补充条款。”我把它放在他面前。

他愣住了。

我们结婚前,在他的坚持下,签过一份婚内忠诚协议。当时我觉得是形式,是他爱我的一种证明。

现在,我才明白,任何形式,都需要有执行的条款来约束。

“第一,”我指着文件,一条一条地念给他听,“即日起,你所有银行卡的流水,微信和支付宝的账单,需要对我保持永久公开。家庭设立共同账户,你的工资收入,在扣除每月固定的基本开销后,全部转入共同账户,由我管理。”

“第二,你的手机,包括微信、通话记录、定位信息,必须对我24小时开放。不得以任何理由删除记录或关闭定位。”

“第三,除正常工作需要,禁止与任何异性在非工作时间进行非必要的单独接触。所有工作性质的会面,需提前向我报备时间、地点、参与人员。”

“第四,也是最重要的一条。以上所有条款,即日起生效,试行期为一年。在这一年内,如果你再次违反婚内忠诚义务,无论是精神层面还是身体层面,你将自愿放弃所有婚内共同财产的分割权,净身出户。并且,你需要赔偿我精神损失费,金额为我们婚后总资产的百分之五十。”

我念完,整个客厅安静得可怕。

沈放看着那份白纸黑字的协议,脸色比上午在咖啡馆时还要难看。

“粥粥,”他艰难地开口,“你这是……在给我上镣铐。”

“不是镣铐。”我纠正他,“这是你犯错后,需要付出的代价,以及重建信任的成本。”

“婚姻就像一间房子,信任是承重墙。现在,墙裂了。我需要用这些钢筋水泥,来加固它。否则,这房子随时会塌。”

“我是在给你一个机会,沈放。一个留在我们这个‘家’里的机会。”

他沉默了。

许久,他抬起头,眼睛里是深不见底的痛苦和挣扎。

“在你眼里,我们的感情……就只剩下这些条款和规则了吗?”

“在你打破规则之前,不是。”我冷冷地回答。

“克制不是恩赐,是义务。忠诚不是选择,是底线。”

“你越过了底线,现在,我们只能谈规则。”

他看着我,看了很久很久。

最后,他拿起笔,在那份协议的末尾,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
沈放。

两个字,写得歪歪扭扭,力透纸背。

从那天起,我们的生活进入了一种全新的,近乎“契约化”的模式。

沈放完全遵守了协议上的每一条。

他的工资卡、手机、行程,全部对我透明。

他开始准时下班,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应酬。

他会主动跟我汇报他一天的行程,细致到见了什么人,谈了什么事。

他包揽了家里大部分的家务,学着煲各种汤,研究我喜欢的菜式。

他不再像以前那样,把“我爱你”挂在嘴边,也不再热衷于在朋友圈秀恩爱。

他只是沉默地,用行动,来证明他的悔改。

我们的交流变得很少。

同在一个屋檐下,像两个合租的室友,遵守着彼此的边界,客气,疏离。

家里的气氛,安静得像一座冰窖。

有一次,我妈打电话来,问我们备孕的事情怎么样了。

我淡淡地说,暂时不考虑了。

我妈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,旁敲侧击地问我们是不是吵架了。

“妈,”我打断她,“我和沈放之间,出了点问题。”

我没有细说,但我妈是过来人,她立刻懂了。

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,然后是她小心翼翼的规劝:“男人嘛,有时候在外面逢场作戏也是难免的。只要他还知道回家,心还在你身上,你就……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。家和万事兴。”

这是我母亲那一代人的婚姻哲学。

隐忍,退让,为了“家”的完整,可以牺牲掉一部分的自我。

“妈,”我说,“我的婚姻,不是一个需要靠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’来维持的项目。”

“如果一段关系需要靠我的委屈来成全,那我宁可不要。”

我挂了电话。

我知道我妈无法理解我。

在她眼里,我或许是小题大做,是得理不饶人。

但只有我自己知道,我守的不是一份感情,而是我的底线和尊严。

我不能接受我的世界里有污点。

如果非要有,那这个污点,必须被放在阳光下,用最严格的规则,暴晒、消毒。

转机发生在一个月后的周末。

那天我加班回来,很晚了。

打开门,发现沈放还没有睡,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我。

茶几上放着一盘剥好的石榴,红色的果粒晶莹剔剔,像一颗颗红宝石,被整齐地码在白色的瓷盘里。

“回来了?”他站起来,接过我的包,“饿不饿?锅里温着汤。”

我摇了摇头:“不饿。”

我换了鞋,走到沙发旁,看着那盘石榴。

剥一盘石榴,需要极大的耐心。

我记得以前,我很喜欢吃,但他总是嫌麻烦。

“你剥的?”我问。

“嗯。”他点了点头,“看你这几天加班辛苦,给你补补维生素。”

我在他对面坐下,拿起牙签,扎了一颗石榴粒放进嘴里。

很甜。

“粥粥,”他忽然开口,声音有些低,“我们……还能回到过去吗?”

我咀嚼的动作停了下来。

回到过去?

那个他把爱表演得天衣无缝,而我对此深信不疑的过去?

那个我以为我们的爱情坚不可摧的过去?

我摇了摇头。

“回不去了,沈放。”

他的眼神,瞬间黯淡了下去。

“被砸碎的镜子,就算拼起来,裂痕也永远都在。”我说,“我们现在能做的,不是假装没有裂痕,而是想办法,让这面镜子,能继续照出我们的生活。”

“虽然,它可能不再完美。”

他沉默了。

良久,他点了点头。

“我明白。”

那天晚上,他没有回次卧。

他抱着枕头,站在我卧室门口,像个做错事的孩子。

“我能……睡在这里吗?”他小声问,“我睡地上就行。”

我看着他,他瘦了很多,眼窝深陷,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。

那是我曾经最熟悉,也最心疼的样子。

我没有说话,只是往床的里侧,挪了挪。

他眼睛一亮,立刻抱着枕头走了进来。

他没有上床,真的在床边的地毯上躺了下来。

关了灯,房间里一片黑暗。

我能听到他刻意放缓的呼吸声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,我感觉我的手,被一只温暖干燥的手轻轻握住。

是他的手。

我没有抽回。

就这样,在黑暗里,我们静静地躺着。

没有拥抱,没有亲吻,甚至没有一句话。

但那道横亘在我们之间一个多月的冰墙,似乎,融化了一个小小的角。

之后的生活,似乎在慢慢回到正轨。

虽然那种“契约化”的氛围还在,但我们之间,多了一些温情。

他会坚持每天送我上班,即使我的律所和他公司完全是两个方向。

他会在我加班的时候,算好时间,带着我爱吃的宵夜出现在我公司楼下。

他手机里,那个网约车软件的“常用同行人”,变成了我的名字。

林周。

备注是:老婆大人。

我以为,生活会就这样,带着一道永不磨灭的疤痕,不好不坏地继续下去。

直到昨天。

我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。

短信很短,只有一句话。

“林小姐,你以为你赢了吗?”

我盯着那条短信,一种不祥的预感,像冰冷的潮水,瞬间淹没了刚刚回温的心。

我没有回复。

但今天下午,那个号码,又发来一张照片。

照片是在一家医院的妇产科门口拍的。

安然穿着一件宽松的孕妇裙,手里拿着一张B超单,脸上带着一种混杂着喜悦和不安的复杂表情。

而在她身边,扶着她的那个男人,虽然只有一个侧影。

但我一眼就认出来了。

是沈放。

照片的拍摄角度,像是偷拍。

时间戳显示,是上周三下午。

上周三下午,沈放告诉我,他要去见一个重要的客户。

我的手,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。

心脏像是被一只巨手攥住,几乎要停止跳动。

我立刻打开电脑,调出我们家门口走廊的监控录像。

监控是我在协议生效后装的,沈放知道。

我找到上周三的录像。

下午两点,沈放穿着一身正装,拎着公文包,出门。

下午五点半,他回来了。

身上的衣服,已经换成了一套休闲装。

而那套他出门时穿的西装,不见了。

我的大脑,一片空白。

血液,仿佛在瞬间凝固。

协议,规则,信任重建……

所有的一切,都像一个巨大的笑话。

我以为我在加固一堵裂了缝的墙。

却没想到,他早已在墙的另一边,偷偷凿了一个洞。

而我,一无所知。

手机再次震动。

还是那个号码。

“想知道全部吗?明天下午三点,星巴克,你一个人来。”

男朋友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爱我 可只有我知道,他出轨了

转载请注明来自极限财经,本文标题:《眼睛感觉有异物磨眼睛(男朋友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爱我 可只有我知道)》

每一天,每一秒,你所做的决定都会改变你的人生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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