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岁小丫头会怀孕么(长女容貌美丽但不能生育子嗣所以怀孕的萧王妃肯定不是我阿姐)

11岁小丫头会怀孕么(长女容貌美丽但不能生育子嗣所以怀孕的萧王妃肯定不是我阿姐)

扬俊茂 2025-10-04 要闻聚焦 1 次浏览 0个评论

长女容貌美丽但不能生育子嗣.所以,怀孕的萧王妃,肯定不是我阿姐

阿姐生就了一张如芙蓉般娇艳的面容。那面容,恰似春日里绽放的芙蓉花,娇嫩欲滴,美得让人移不开眼。加之她性情温婉善良,宛如春日暖阳般和煦,前来求娶她的人,几乎要把她家的门槛都踏破了。可她始终心如止水,对那些求亲之人皆不为所动。她心里似乎有着自己的坚守,任外界如何喧嚣,她自岿然不动。我在一旁看着,心中也暗自好奇,究竟怎样的男子才能走进阿姐的心房呢?直到她及笄那年,阿姐于危难之中救下了一名男子。那男子身份尊贵,乃是当朝的萧王。阿姐对他一见倾心,那眼神里闪烁的光芒,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,藏都藏不住。而对方亦对阿姐情深意重,以正妃之位郑重求娶。那一刻,阿姐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,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,绚烂而美好。我也为她感到由衷的高兴,想着阿姐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。往后数年,阿姐每月都会寄来一封家书,信中的字里行间都透着她的安然与满足,让我勿挂勿念。我捧着家书,仿佛能看到阿姐在远方那宁静而幸福的生活,心中也渐渐安定下来。直到三年后,阿姐有孕的消息如一阵春风般传至江南。众人听闻,皆欢呼雀跃,仿佛这世间最美好的事情都降临了。可我却如坠冰窖,浑身发冷,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。只因我沈家世代背负着一个诅咒——若一胎诞下双生女,长女必定容貌绝美,但命中注定无子息之命。想到这里,我的心猛地一沉,所以有孕的萧王妃,绝不可能是我阿姐。同月,我默默地收拾好行囊,踏上了前往京城的路途。一路上,我的心情格外沉重,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阿姐的面容。我想,我一定要带阿姐回家,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,我都不会退缩。1刚下马车,我就远远地瞧见了站在王府门口的阿姐。她的模样依旧如我记忆中那般,未曾有丝毫的变化。眉眼温柔似水,嘴角微微上扬,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,与我记忆中的阿姐,简直毫无差别。我心中不禁一阵欣喜,同时又带着一丝疑惑,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吗?见我出现,她连忙迎了上来,眼中满是心疼,轻声说道:“舟车劳顿,意儿受苦了。”那声音温柔婉转,如同潺潺流水,让我心中一暖。身后的婢女神色紧张,脚步匆匆地急忙将她扶住,唯恐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。阿姐又冲我笑了笑,那笑容有些羞涩,如同少女怀春般动人。她轻声说道:“这孩子还不到三个月,太医说须得小心仔细,她们就紧张了些。”我微微点头,不动声色地握住了阿姐的手。幼年时,我曾立志成为一代神医,虽无天赋异禀,但也认真学了好些年,对于探脉之术也略知一二,能探得出喜脉。我垂眸,仔细地探着她的脉象。那脉象如珠滚玉盘,往来流利,毫无阻滞之感。确为喜脉。我的心口不由一痛,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,但依旧未露半点破绽。抬眸,我看向眼前的阿姐。她无论是容貌,抑或是言谈举止,都瞧不出丝毫问题。若非我沈家那无法宣之于口的诅咒,或许,我也会被她这逼真的伪装所蒙蔽。眼前之人未曾察觉我的心思,只笑着牵住我的手,带我进入萧王府,口中说道:“王爷痴情,这几年对我无微不至,意儿大可放心。”说话间,阿姐领我进了一处院子。我抬头看向院门处的牌匾,“海棠院”三个字写得行如流水,颇具大家风范,想必是出自名家之手。阿姐笑着说:“王爷知你要来京城,特意让我提前收拾好院子。就连这牌匾,也是王爷亲手所写,唯恐你觉得怠慢,毕竟你可是我唯一的妹妹。”若是这话,是真正的阿姐对我说的,我定然会感动不已,泪水夺眶而出。也会真的为她感到高兴,祝愿她往后安康顺遂,幸福一生。可惜,假的就是假的,无论伪装得多么逼真,终究还是假的。我抬手,虚抹了一把眼角不存在的泪,而后附和道:“王爷待阿姐这般好,我便放心了。”沈家世代从商,根基全在江南,可谓富可敌国,如此庞大的家业,自然担心皇室忌惮。所以除了当年阿姐大婚,这是我第二次踏足京城。一路上,我都在思索着阿姐的事情,思绪有些混乱。思绪回笼,我望着院落里的那棵海棠树。幼年时我顽劣不堪,阿姐为了哄我开心,曾在家中亲手种下一棵海棠花树,还曾许诺于我,每年花开之际,便会为我做海棠糕,年年不忘。那时的我们,无忧无虑,日子过得简单而快乐。许是见我沉思,身旁的“阿姐”也用帕子抹了抹眼角的泪,说道:“前两年海棠花开时,总想着该为你做一碟海棠糕,但京城到江南到底太远,总不能如愿,我便让人移植了这棵海棠树,就想着有朝一日你若来京城,我能在亲手为你做上一碟海棠糕。”说起曾经,总是让人容易感怀,那些美好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。可还未曾等我开口,小院门口忽然传来声响,人未至,声先行:“卿卿,可是枳意到了?”2我的阿姐,名唤沈枳月。她生得一张芙蓉面,宛若天上月,又像神仙妃子般超凡脱俗。我们虽为双生子,但在阿姐面前,我的容貌只能算作清秀,如同路边的一朵小花,平凡而普通。又或许是家族无法摆脱的诅咒在作祟,一胎双生,长女必定貌美,但终生无子息命,姑且算作病弱美人;幼女虽无绝世之貌,但自幼康健,晚年多数子孙绕膝。两种截然不同的命运,如同两条不同的道路,摆在我们面前。但我跟阿姐有些不同。她生得貌美,也如诅咒所言,自幼便被脉出无子息命,可她身子向来康健,如同一棵茁壮成长的大树,生机勃勃。反倒是我,幼年多病痛,还患有难以治愈的心疾,身体虚弱不堪,仿佛一阵风就能把我吹倒。按着家族祖训,本应该由我继任家主之位,但我身子骨委实不太好,难以承担起家族的重任。为此,我和阿姐自年幼之时便已做好决定。她会替我先坐上家主之位,替我遮风挡雨,让我能够肆意生长,无拘无束。但及笄后,我便需嫁人生子,绵延家族香火。届时,她可以去做任何想做的事,无须家族束缚,自由自在地生活。可阿姐当年为了嫁给周崇,违背了祖训。祖训有言,沈家女绝不可嫁入皇室。虽不知其中缘由,但一代一代传下来,便成了铁律,如同不可逾越的鸿沟。为此,阿姐主动放弃家主之位,被逐出家谱,再不得回江南沈家。一切,都只是为了眼前的这个男人。我知阿姐用情太深,许是不该如此执着,但她毕竟是我阿姐,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。我想她康乐长健,无人敢欺,无论遇到什么困难,我都会站在她身边,保护她。所以,如果有人负她,我定会要那人的性命,哪怕付出一切代价,我也在所不惜。思绪回笼——我佯装疑惑,抬头看着面前的周崇,问道:“卿卿……是在唤我阿姐吗?”周崇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慌乱,那慌乱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,转瞬即逝,而后很快恢复如常,又露出了阿姐喜爱的那副谦谦君子模样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。他冲我轻笑:“卿卿是我给你阿姐取的小字。”那女子也连连点头,还凑到我耳畔旁,眼含羞涩开口:“等你成亲,便懂了。”如此,便是在暗示我身为未嫁女,这是我不懂的闺房情趣。我心中虽有些不悦,但自然也不好再过多追问。至于这女子,我姑且也称作卿卿。良久,又有一个下人走了进来,恭敬行礼,说道:“已备好晚膳,问何时前往。”“意儿,京城有许多江南没有的吃食,我特意吩咐小厨房多备了些,你可得都尝尝。”卿卿握住我的手,那手柔软而温暖,又冲着周崇轻轻点头,然后带我走出了小院。我乖顺跟在她身后,心中却在暗暗观察着周围的一切。但余光扫过周崇,他此刻也正盯着我瞧,眼底难以掩饰的算计,有那么一刻被我捕捉到。我想,如果周崇对我有算计,那只能是为了银子。沈家富可敌国,我作为家主,银子于我而言便如沙砾,要多少有多少。坦白说,在某种程度上,我掌握住了大周的经济命脉,如同掌控着大周的经济命根子。而如今帝王病重,诸皇子皆蠢蠢欲动,看似风平浪静的京城,早就是人人自危了。站错队,丢的可就是全族性命,这可不是一件小事。周崇,应当也有问鼎皇位之心。而我猜得并没有错——晚膳间,周崇一副细心妥帖模样,全然不顾皇子至尊,亲自给卿卿布菜,那动作优雅而熟练。但阿姐自幼挑剔,家中不知换了多少厨子,也只能勉强让她多吃几口。许多食物,她更是连碰都不愿意碰,如同对待那些不喜欢的东西一般。如今,眼前这人倒是胃口极好,大口大口地吃着饭菜,仿佛那些饭菜是世间最美味的东西。或许是感受到了我打量的目光,卿卿放下筷子,笑容温柔,如同春日里的微风,轻轻拂过脸颊。她说道:“许是因为有了身子,从前诸多挑剔,如今倒是什么都能吃了。”说罢,她伸手抚摸着并不明显的小腹,那动作充满了母性的光辉。“这孩子乖巧,知道娘亲体弱,便想让我多吃些东西吧。”这番解释颇为合情合理,让人挑不出毛病。我不动声色点头,佯装一副了然模样,然后继续用着晚膳。但没过多久,一个婢女跑了过来。她眉梢上带着难掩的急切,脚步匆匆地跑到周崇身边,不知说了些什么。周崇立刻就站了起来,转身看向阿姐,神色有些慌张。“若儿身子不爽,刚又晕厥了,我过去瞧瞧,晚一些再去看你。”说罢,周崇大步转身离开,那脚步急促而有力。刚才还满脸笑容的阿姐,眉眼间染上了一抹忧愁,如同乌云遮住了阳光。“若儿是谁?”我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些猜测,但还是忍不住问道。周崇是王爷,还是当朝的七皇子,本就身份贵重,娶了一介商女为王妃,本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。而最是无情帝王家,纵然深爱,可后院里总也会有几个姬妾。她叹了口气,笑容勉强,如同强颜欢笑一般。“如今陛下病重,各皇子心怀鬼胎,谁不想争一争那皇位?就连咱们王爷,也是动了心思的。可惜我已被逐出家族,不像林若,她阿爹是户部尚书,掌管财政。所以纵然王爷爱我,可也免不得对林若上心。”说完,她又自顾自低下头,连着声音都带着似有若无的哭腔,那哭腔让人心生怜悯。“到底是我无用了。”我看着她,这个同我阿姐面容一模一样的女人。如果她当真是我阿姐,按照我沈家世世代代护短的性子,拿出万贯家财帮助周崇争夺皇位,甚至出钱替他招兵买马,对我而言也都是易事,只要他能对我阿姐好。可惜,这些都是算计,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,将我们笼罩其中。我忽然就明白了。她有孕之事,为何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传到江南。身为沈家家主的我,为了整个家族,就必须瞻前顾后,谨慎做出每一个选择,如同在悬崖边上行走,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。所以,他们必须得找个借口让我来京城。我只有见到阿姐受委屈了,那么,我才会心甘情愿掏钱,帮助周崇招兵买马,助他登上帝位。倘若没有沈家诅咒的话,这确实是天衣无缝的一场算计,让人防不胜防。我又仔仔细细瞧了瞧面前的女人。阿姐的容貌,我一日未曾忘却,而眼前这个女人,的确生得跟我阿姐生得别无二致,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。就连细微处的斑点小痣,也都一模一样,让人难以分辨真假。有一瞬间,我会觉得她这张芙蓉面,或许就是我阿姐的。但我不敢再继续往下深想,我怕,很怕,怕自己的猜测成真,怕阿姐真的遭遇了不幸。我缓了缓,顺着她的话接下去:“放眼整个天下,若是比钱财,谁能够有我沈家富有?”听着我的话,她抬眸,露出一副善解人意模样,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花朵,灿烂而迷人。“我到底违反了族规,是没有资格再让你帮我的。”我轻轻摇头:“你是我阿姐,我定然不会看你受委屈的,不过就是些银子,我沈枳意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了。”说罢,我低头把玩了一下袖口里的印章,还故意露出了半个角。那是能够调动我沈家名下所有银钱铺子的印章,如同掌控着沈家的经济大权。她瞧见了,眼里隐隐激动,但却隐藏得极好,如同平静湖面下涌动的暗流。

夜幕悄然降临,我缓缓踏入了海棠院的门槛。

伺候我的丫鬟共有两位。

一位唤作红袖,另一位则是绿腰。

红袖这丫头伶俐聪慧,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,透着股机灵劲儿;绿腰呢,则是生得妩媚动人,眉眼间尽是风情。

然而,我平日里只让红袖近身伺候。这小丫头年纪尚轻,整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,像只欢快的小鸟。待她伺候我洗漱完毕,我心中一喜,便赏了她一块上好的羊脂玉。

她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块羊脂玉,眼中满是抑制不住的喜悦,嘴里不停地说着感谢的话,那模样真是可爱极了。我心里想着,这丫头倒也单纯,一块玉就能让她如此开心。

至于绿腰,她站在一旁,眼中隐隐含了些许羡慕的神色。或许是那羡慕之情实在难以掩饰,她便也忍不住走上前来,动作轻柔地替我倒了杯茶水。

见她如此,我心中暗自思量,便也赏了她一块金子。虽说这金子没有羊脂玉那般珍贵,但对于她们这些丫鬟而言,也足够贵重了。我心里想着,如此赏赐,她们该知足了吧。

或许是见我出手如此阔绰,两个丫鬟对视一眼,随后便纷纷围了上来。她们你一言我一语,那嘴就跟抹了蜜饯似的,尽说些好听的话来奉承我。我心中暗笑,这目的倒也达成了。

我这才缓缓开口,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:“我到底不能在京城长久居住,阿姐性子柔弱,在这深宅大院之中,最是容易被人欺负了。不知你们能否告诉我,这几年来,阿姐过得如何呢?”我心中有些忐忑,不知能否从她们口中得到真实的情况。

红袖沉默了一瞬,像是陷入了思考之中,眉头微微皱起。而绿腰则抢先一步开口,声音娇柔:“王爷痴情得很呢,对王妃那可是百般照顾。尤其是近半年,那可真谓是恩爱无双,旁人看了都羡慕不已呢!”

近半年?听到这话,我心里“咯噔”一声,仿佛有什么不好的预感。但面上却不显分毫,我神色平静,又往她手里塞了一块金叶子,轻声说道:“你倒是会说。”

红袖见状,急忙忙补充道:“之前王爷对王妃,那也是千般万般好的。王妃性子端庄温柔,对待府内下人向来都是和颜悦色,从不苛责。王爷和王妃,可谓是相敬如宾,感情好得很呢。每年王爷都要带王妃去避暑山庄小住几月,我们这些做下人的,都看在眼里,当真是羡慕极了呢。”

听完红袖的话,我连连点头,心中对阿姐的情况有了些了解,便又给红袖塞了一支上好的金钗。

二人收到的赏赐到底不同,红袖手中的金钗在灯光下闪烁着光芒,绿腰看着,嘴角弧度渐渐变小,像是有些不开心了。我心中暗自好笑,却当作没看见,只冲着红袖挥挥手,说道:“我睡前需得点香,但房间里这些我不太喜欢,你去重新给我找些新的来。”

说罢,我又给了她一个玉手镯。红袖握着手镯,眉梢带笑,眼神中满是欢喜,连忙就跑了出去。

同时,我也挥手让绿腰离开。绿腰点头,慢慢退至门口,而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,又转身走到我跟前,压低声音小声开口道:“奴婢在府中多年,知道的事情比红袖多多了。沈姑娘若是想知道些别的,都可以来问奴婢,奴婢保证知无不言。”她眼中闪烁着一丝狡黠,似乎在打着什么主意。

我挑眉,心中有些不悦,冲她勾了勾手。在她俯身的那一刻,我想也不想就甩了她一巴掌。“啪”的一声,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间里响起。

绿腰错愕地捂着脸,眼中满是震惊和委屈。我慢里斯条地用帕子擦着手,而后缓缓开口,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:“我问这些事,无非就是担心阿姐受委屈。但我到底是外人,除了阿姐的事,其他的跟我也没有关系,我没有什么兴趣知道。但你这般卖主,不怕王爷心寒吗?”我心中想着,这绿腰竟如此贪心,还想借此机会攀附我,真是可笑。

说完,我余光瞥了一眼门口那若隐若现的人影。门边有一抹玄色,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醒目。若是我没有记错——周崇,今日穿的那身衣裳就是玄色的。而深夜来找自己的小姨子,这个周崇,又意欲何为呢?我心中不禁涌起一丝警惕。

绿腰挨了我的打,有些委屈,捂着脸就往外跑。结果转头就撞上了门口的周崇。

“王爷?”她小声惊呼,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。我也顺势抬头望去,周崇只得从门外走进来。

他不动声色地瞥了绿腰一眼,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悦。后者不敢言语,低垂着脑袋就连忙退了下去。

房中,瞬间就只剩下了我和周崇。按照规矩,他本不该私下来找我,毕竟孤男寡女相处一室,若是被外人瞧见,于名声有损。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,其心昭昭,我亦了然。我心中暗自戒备,不知道他此次前来究竟有何目的。

“王爷深夜来访,可是有要事和我商量?”我语气严肃地问道。除去他小姨子这层身份,我还是沈家家主,他应当能够听得出我在给他找台阶下。

见我语气严肃,周崇温润地笑了笑,好一副翩翩俊朗公子做派,说道:“别担心,并无要紧之事。只是想着你今日才到京城,而你阿姐如今有孕在身,不能太过操劳,怕府中下人怠慢,所以本王过来瞧一瞧。”他的话听起来冠冕堂皇,可我心中却并不相信。

他话虽这么说,可却逐步向我靠近,那脚步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,已经逾越了和小姨子该有的距离。我没动,只静静瞧着他,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。屋内的熏香太浓郁,我有些头昏脑胀,心中暗自皱眉,觉得这熏香有些不对劲。

“这小院处处精致,可见用心。我一切都好,多谢王爷关怀。”我强忍着不适,说道。

听着我的话,周崇往前进了一步,眼里多了丝探究,说道:“阿意身为沈家家主,年纪轻轻担此重任,不能如寻常女儿家那般自由洒脱,得一个贴心夫婿,有终身依靠。”他的话让我心中一阵反感,我费了很大力气才没让自己笑出声。

作为家主,我手中有着无上权力。虽说失去了些许自由,但我所得到的更多。不知是什么地方能让周崇觉得,我身后的万贯家财与权力,都比不上一个贴心夫婿要来得重要?将一生荣辱系于他人,这才是最蠢的行为。只因为,我是女子吗?我心中涌起一股怒火,但面上却不显分毫。

我敛下眼中嘲讽,顺着他的话道:“是啊,世间女子只为寻求一个好夫婿,我自然也不能免俗。”我倒要看看,他接下来要说什么。

果不其然,我刚说完,周崇就迎了上来,想要握我的手,但被我先一步避开。我警惕地看着他,问道:“王爷,你想做什么?”

听出了我言语中的警惕,周崇笑了笑,自然收回手,还是那副坦荡做派,说道:“阿意若是想找一个贴心夫婿,倒也不难,你觉得呢?”

这话已经算是在明示了。他,想要我。说得更直白些,他想要我身后的财富。想当帝王,就得有制衡其他兄弟的筹码。他没有兵权,人心也不如其他皇子,唯有在财之一字之上,有一搏之力。直到此刻,我便是再笨拙,也察觉出了屋内的熏香有问题。

往前几年,身子还算康健时,有跟叔伯外出做生意,也并非没有见识过那些腌臜手段。人心难测,多数肮脏。怕自己不够清醒,我藏于袖中的手,狠狠攥紧。指尖嵌入肉里,会疼,但能让我清醒。我心中暗暗发誓,绝不能让他得逞。

周崇不再言语,而是步步朝我逼近,大有霸王硬上弓的趋势。我敢一个人来京城,自己也是做了些准备的。万贯家财,不知能买多少奇珍异宝,那些看似精致漂亮的首饰,实则个个都藏了毒。关键时刻,能护我性命,也能要了他的性命。

但未曾等我取下手中戒指,门口就传来了动静,小斯低垂着脑袋前来传话:“王爷,国师来了。”

此话一出,刚才还有些许意乱情迷的周崇,眼神瞬间清明。他狠狠皱了皱眉,又看了我一眼,说道:“你早些休息,本王还有公务要处理。”

我点头,目送他离开,又快速转身进入到里屋。将我带来的那一盒灵丹妙药拿出来,取了其中的清明丹。和水服用后,体内的那股燥热很快便消失不见了。我又缓了缓,直到那股燥热感彻底消失,我才继续去想刚才小厮口中所说的国师。

我虽常年居住在江南,可对于国师,也是略有耳闻的。国师裴忌,玄门中人,端着一副慈悲清冷,以守护天下苍生为己任。在某种意义上说,他比帝王更得民心。而像这样的人,若是能够拉拢,他日登上帝位,也是轻而易举的。故而,周崇才会离开得如此果断。

若说我对裴忌不好奇,那定是假的。我素有心疾,已非凡间灵药可救,曾有一江湖术士扬言,若世间能有人救我,只能是国师裴忌。不过这次来京城,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。

正这般想着,我已经走出了小院。夜晚微凉,独自在月下漫步,烦躁的心境倒有了一丝平缓。只是没过多久,我就听见了某处喧闹声。

走近一看,是几个婆子丫鬟聚到一起,欺负一个老嬷嬷。老嬷嬷脸上有好几道伤疤,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。她低着头,蹲在角落里,始终一言未发,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欺负。

年少外出游玩时,阿姐总是过于心慈,凡是孤苦之人,她总想救上一救。她还告诉我:“咱们家多的是银子,既然不缺,能帮一把是一把。何况救人能得福报,意儿,阿姐希望为你能够多积些福,此生康健。”

我本算不上什么心善之人。可阿姐是。看着那被欺负的老嬷嬷,我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悯。

所以我毫不犹豫地走上前,毅然拦住了她们的去路。「王府的规矩,难道就是容许你们如此肆意地凌辱他人吗?都给我仔细着点,若是再这般行径,小心全部都被发卖出去,让你们尝尝苦头!」我声色俱厉,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她们。听到我这番掷地有声的话,那几个正在欺负人的丫鬟婆子,瞬间吓得面色惨白,纷纷扑通一声跪倒一地,嘴里不断发出哀求之声,那声音带着哭腔,满是惶恐。我并未将目光投在她们身上,而是径直走到那老嬷嬷面前,心中暗自思忖:这嬷嬷瞧着倒是个本分善良之人。老嬷嬷缓缓抬起头来,她的眼睛有些浑浊,像是蒙上了一层岁月的薄纱,但面容慈祥,那温和的神情让人瞧着心里很是舒服,仿佛能驱散所有的阴霾。所以,我神色坚定地对那些丫鬟婆子说道。「我院子里如今还缺了个能悉心照顾我的嬷嬷,我看她就挺好的,以后她就是我的人了,都听明白了吗?」闻言,跪倒在地的众人纷纷点头如捣蒜,那动作整齐划一,生怕动作慢了会惹我不快。而那个嬷嬷,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过往之事,眼眶渐渐有些泛红,眼中闪烁着泪光,然后她轻轻搭着我的手,缓缓起身。她冲我露出温和的笑容,声音轻柔地说道:「你当真和她说的一样善良。」闻言,我心里“咯噔”一声,犹如平静的湖面突然投入了一颗石子,泛起层层涟漪。我心中暗想:这嬷嬷口中的“她”究竟是谁?此地人多眼杂,怕隔墙有耳,我并没有接话,只当作没听见,然后带着她回到了我的院子里。我心里明白,关上门,有些话才能毫无顾忌地讲。嬷嬷姓安,前两年曾得过阿姐几分照拂,在言谈间偶然提起过我,这才有了先前的那句话。我心中暗自思量:人心难测,这安嬷嬷的话虽有几分可信,但我自然也不会全然相信。于是,我似作无意地开口:「嬷嬷可知国师裴忌,和咱们王爷关系如何?」安嬷嬷微微点头,眼神有些迷离,像是在努力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。「国师非凡夫俗子,他深受百姓的爱戴,诸位皇子对他倒是颇为尊敬,也各有拉拢之意。但国师向来清冷孤傲,素来不喜热闹,对诸位皇子一视同仁,并不偏袒任何一方。不过他和咱们王妃,前两年倒是有了几次往来。」「前两年?」我忍不住复述了一遍,结合先前红袖和绿腰所说的话,我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些猜测,那猜测如同雾中的花,隐隐约约却又真实存在。阿姐良善,但她绝非愚昧之人。她为人心思玲珑剔透,也绝不委屈自己半分,愿意与对方来往的,那必然对方有可取之处。所以这个裴忌,我非得见上一见不可。5“有钱能使鬼推磨”这句话,放到这世间任何地方都是行得通的。我毫不吝啬地大把撒下银子,那银钱如流水般花出去。就算是被奉为神明的国师裴忌的行踪,也能很快送到我手上。京城向东十里,有一片美不胜收的海棠林。如今正是海棠花盛开的好时节,那海棠花如同天边的云霞般绚烂,踏青之人数不胜数,热闹非凡。而林中深处有一座古朴的木屋,静静地伫立在那里。国师裴忌,每年海棠花开时,便会在那里小住几日,享受这片刻的宁静。他身份尊贵,无人敢轻易打扰他的清净。可我,却打算制造一场偶遇。我缓缓走过海棠花林,越往里走,踏青之人就越少,四周愈发安静,只有那海棠花的芬芳萦绕在鼻尖。直到我看见了那木屋,那木屋建在一片海棠花中,周围繁花似锦,颇具仙境之感,仿佛是神仙居住的地方。但许是海棠花的品种不同,这一片的海棠花树,开得分外美艳,那花朵娇艳欲滴,如同少女羞涩的脸庞。我又走近了些,木屋前方围了一片花圃。但花圃里只种了一株花,那花还未绽放,但隐隐能闻见其独特的香味,那香味若有若无,撩拨着人的心弦。任凭我怎么瞧,都看不出是什么花。但我心里十分确定,这一定不是海棠。毕竟,海棠无香,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。正当我陷入沉思,思考着这究竟是什么花时,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清冷的嗓音,那声音如同寒夜中的冷风,直接打断了我的思绪。「此花名唤解语,花开一刻,异香十里。」闻言,我略略收回心神,心中暗自揣测:身后之人必定是裴忌,但我待会还得装出一副无知模样,可不能让他看出我的意图。准备好后,我缓缓转身,刚想露出一副惊吓模样,装作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。就因为看清楚了来人的面容,瞬间愣在了原地,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。「是你!」这倒是有些意外了,我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。去年三月,我不幸偶感风寒,那病情来势汹汹,不知用了多少名贵药材,才堪堪捡回一条命来。族中的叔叔伯伯被吓坏了,他们神色紧张,唯恐我出事,便让家里的丫鬟紧紧看着我,不许我出院子半步。彼时正是海棠花开时节,那海棠花娇艳动人,让我心生向往。我心里想着阿姐,就想摘一束最好的海棠花,放到她的房间里,为她增添一抹春色,让她也能感受到这美好的季节。看着我的丫鬟都被我找借口支了出去,我心中暗自得意:这下终于有机会去摘花了。我便爬上了海棠树,在枝头仔细寻找了好久,眼睛一刻也不敢停歇,终于找到了一束最满意的海棠花。为了养病,我的院子是最清静的,也是最偏僻的,仿佛被尘世遗忘的角落。靠着旁边的围墙,加之又爬得太高,我拿着手里那束海棠花,正思考着该如何下来时,心中不禁有些焦急。墙外,忽然传来一阵轻笑,那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,却又让我有些紧张。本就有些紧张,被这笑声一吓,虽然不至于是跌下去,可手里的海棠花,到底没拿稳,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飘落下去。最后,那束本该放到阿姐房间里的海棠花,落在了那人手里。这些年,我倒是见过不少俊美男子。可大多染着世俗气息,过于鲜活,唯有墙下那人,一身白袍飘逸,仿佛是天上仙人下凡,不沾染一丝尘埃。人是有劣性根的,我心里暗自想着:越是不染凡尘,就越想沾染分毫。那一刻,我脸颊有些不争气地犯了红,如同天边的晚霞般娇艳。到底是见识不足,我心中有些羞涩。可我刚开口说些什么时,院子外传来动静,那脚步声越来越近,被我支走的丫鬟回来了。唯恐被叔叔伯伯发现,又得絮絮叨叨好些时日,我心中一阵慌乱。我只得赶紧挣扎爬下来,那动作有些狼狈。惊鸿一瞥,本该转身就忘怀,也不知为何,至今还会记得那人的模样,那画面如同刻在了我的脑海里。再相见,却未曾想到过会是如今这般情况,我心中感慨万千。思绪逐渐回笼,我仿佛从梦境中醒来。我看着面前的裴忌,对方此刻也正看着我,眼中一片从容,仿佛已然知晓了一切,那眼神深邃得如同幽潭。半晌,他冲我微微点头,语气娴熟得像是个老朋友,那声音温和而又亲切。「好久不见。」我本就有所图谋,自不会矜持,言语间还带着似有若无的撩拨,想从他口中套出更多信息。「的确是好久不见,我的那束海棠花,你可至今还未还给我呢。」许是听出我言语中的揶揄,裴忌嘴角弧度微微勾起,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阳光般温暖。虽不明显,但到底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,这让我很满意,我心中暗自窃喜。他未曾立刻应答,而是转身走进小屋,那背影挺拔而又潇洒。我跟在他身后,心中充满了期待。小屋内的布局很是雅致,一方木桌摆在中央,我俩对立而坐,那氛围有些微妙。他亲手替我倒了一杯茶,那茶香袅袅,弥漫在空气中。推至我面前,缓缓开口,声音低沉而又富有磁性。「如今还还不了,得再过些时日,可好?」本就是打趣之言,我心里并未当真。一束鲜活的海棠花,被我从枝头摘下,就算细心养着,也会逐渐走向枯萎,这是自然规律。更别提距今已有一年有余,怕是那支海棠花,早已成为了花泥,回归了大地的怀抱吧。可他既然给我递了话头,便是有了来日再相见的理由,我自然不会拒绝,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。「行啊,那我可等着我的花呢。」裴忌点点头,算是应下了,那动作干脆而又利落。我倒还没忘记此行的目的,心中暗自提醒自己:不能忘了正事。遂自报家门:「萧王妃是我阿姐,我是江南沈家的家主,沈枳意。」闻言,裴忌抬眸看了我一眼,那眼神深邃而又神秘。「裴忌。」「你就是国师?」我故作惊呼,用帕子捂着嘴,做出一副慌乱模样,想看看他的反应。裴忌依旧还是那副冷冷清清模样,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引起他的情绪波动。「你既然能寻到这里来,自是知道我是谁的,不必如此。」很显然,裴忌并不是个会看人眼色的人,他说话直来直去。见他把话说得过于明白,我也省了那些弯弯绕绕,直接切入正题,心中急切地想知道答案。「我听闻,你跟我阿姐有私交?」说话间,我有仔细观察裴忌的神色,刚才还分外从容的人,此刻眼里染上了一抹异样,那异样如同夜空中的流星般一闪而过。安嬷嬷果然没有骗我,我心中暗自庆幸。半晌,裴忌才开口回应:「曾经,是挚友。」「为何是曾经?」面对我的追问,裴忌这次并没有再回我的话,而是扭头看了一眼花圃,那眼神有些复杂。他不愿回答,我自然也没法逼迫,只能暗自着急。不过,但我依旧能看出来,他对我没有敌意,甚至还有些许纵容,这让我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。或许,是看在阿姐的面子上,他才会对我如此宽容。但他眼神中所流露出的异样,显然知道其中内情,可他不愿意告诉我,这让我心中十分苦恼。为什么呢?我心中思绪万千,像是一团乱麻似的,却怎么也抓不住最关键的一部分。阿姐,如今又到底在哪?又或者说,她还活着吗?想到这里,我心中一阵刺痛。心中思绪万千,心口莫名刺痛,那疼痛如同针扎般,让我难以忍受。我身子微微蜷缩,双手紧紧抱住自己,试图缓解那疼痛。心口那股熟悉的刺痛感渐渐加重,我有些难以喘息,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,扶着桌边大口大口喘着气。「你怎么了?」许是发觉了我的异样,裴忌微蹙着眉,起身朝我走来,那脚步有些急切。我摇摇头,艰难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白瓷瓶。

裴忌接过瓷瓶,从里面倒出了一粒药丸,塞进我嘴里,又替我喂了杯茶水。

吃了药,那股剧痛才渐渐缓解。

我脸色此刻应当是不好看的。

「打娘胎里带来的毛病,这些年看了不少郎中,但都无济于事。」

听着我的话,裴忌那清冷的面庞上,才终于多了一丝异样。

「放心,会治好的。」

对此,我有些自嘲地笑了笑。

若是没出阿姐这件事,我应当就要听从长辈吩咐定亲,然后准备为沈家开枝散叶。

而我这身子,一旦有孕,生下孩子的那一日,便会是我的死期。

阿姐曾因为这件事情抹了太多次眼泪,可她也没有办法。

我们从小锦衣玉食,无论天南海北何种奇珍异宝,只要开口,就一定能够得到。

可以说,自幼得意,无人不偏宠。

但这一切,都是因为我姓沈。

家族供养了我,我也得到了诸多好处,自然说不出冠冕堂皇的话,推卸我的责任。

早已接受的事实,没什么可伤怀的。

我甚至还能和裴忌打趣两句。

「听闻国师是玄门弟子,堪比天上仙人,一身血肉有起死回生之效,尤其那心头血,加入药里,无论什么疑难杂症,顷刻间都能消失,不知是否是真的?」

裴忌先是点了点头,而后又摇头。

「是能入药,但你的心疾,我的心头血却救不了。」

他说得太认真,不像在说谎,我多少有些失落。

如此,便真的再无办法了。

好在我只伤感了一瞬,就很快恢复如常:「人各有命,能活多久是多久吧,我不贪心。」

他这次没有再回我。

沉默喝茶,直到离开时,身后风裹挟着声声呢喃。

恍惚间,我似乎听见了他说:「沈枳意,你会长命百岁的。」

6

回来时,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。

我刚走入王府大门,就瞧着有一抹靓丽身影,朝着阿姐院中走去。

这几日下来,王府后院的那些姬妾,我也算是一一见过。

可这女子的背影,太陌生了。

见状,我赶忙跟了上去,进入阿姐院子时,院里下人不知因何全部被遣散开。

无人通报,反倒给了我机会。

我坦坦荡荡走进院子,一进去就听见了房内的争吵声。

「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?」

「我是什么东西?我是萧王妃,不是你能呼之即来,挥之即去的人!」

「萧王妃?呵……」

「宋湄,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小心思,王爷已经娶了我,我才是王妃。无论你再如何去王爷那里献媚,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的!」

「……」

二人的争吵之声越来越大,我倒是想继续听下去,奈何房门已经被人从里推开。

「意儿?」

她看见我,神色明显慌张,急忙忙朝我走了过来。

我先一步开口:「阿姐,我今日外出踏青,回来本想陪你一同用晚膳。刚走进院子,就发现无人看守,屋内好像是在争吵,可是后院姬妾欺负你了?」

说话间,屋内的宋湄此刻已经走了出来。

她容貌艳丽,虽比不上阿姐,但到底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。

闻言,她冷哼一声:「姬妾?我乃宋国公嫡女,身份贵重,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比得上的!」

她说这话时,站在我身旁的卿卿脸色明显一变。

我不动声色收回打量目光。

而后开口:「宋国公嫡女又如何?我阿姐是萧王妃,皇室儿媳,君君臣臣,你那当国公的爹爹,没有教过你君臣有别的道理吗?」

宋湄像是有些被我气到,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,然后拂袖离开。

临走前,她咬牙切齿冲我笑:「沈枳意,咱们来日方长!」

「行啊,我等着你向我出招。」

我毫不避讳地接了她的话,然后搀扶着卿卿进入房间。

一进屋,她就开始用帕子抹着泪。

「我来到京城后,就因为商女的身份,被世家贵族的女子所排挤,唯有宋湄,起先温柔小意,一口一个姐姐喊着我,我也是真心待她。可后来我才知道,原来她看上了王爷,想入王府。如今,我和她算是撕破了脸皮,但她毕竟是宋国公嫡女,若当真想嫁给王爷,我也是阻止不了的。」

说罢,她又叹了一口气,伸手轻抚着自己的小腹。

「要是她真的入了王府,也不知我这肚子里的孩子,能不能平安降生。」

我掩饰眼底冷意,做出一副善解人意的好妹妹模样,双手搭在她的肩上,温柔开口。

「阿姐放心,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。」

闻言,她这才笑了起来。

而后又似作无意,拿出一张花笺,递到我手中。

「我如今身子重,去不了春日宴,劳烦妹妹替我跑一趟了。」

我含笑应声,自无有不应。

临走前,她又多叮嘱了句:「那日,宋湄肯定也会去,你且小心些,莫被她欺负了。」

这话的潜台词,我自然也听得懂。

要想不被欺负,要是想保护姐姐,那最好就先动手。

她,想玩一出借刀杀人。

可我不会成为她的刀,我只会把这场局,搅得更混些。

故而,回到海棠院后,我又送了封信出去。

沈家世代从商,如今富可敌国,京城自然也有沈家的铺子,和不少能为我做事的掌柜。

信中,也只提了一件事。

那就是查一查。

这宋家,到底有几个女儿?

转载请注明来自极限财经,本文标题:《11岁小丫头会怀孕么(长女容貌美丽但不能生育子嗣所以怀孕的萧王妃肯定不是我阿姐)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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