抽屉里那卷拍立得照片被摸得起了毛边,边角卷得像被火烤过,却没人舍得扔。
她也不是天天翻,只是加班到凌晨、厨房热水壶空烧报警的那几秒,像有人推她一把,手指自动伸进最底层。
照片里那人其实没多帅,灯影把他鼻梁照成一条歪线,可她就是盯着那条歪线发呆,像在看一张没做完的试卷——明知不会再考,仍想改个答案。
闺蜜劝她去相亲,把“长得像他”的财务总监夸成花,她笑笑,转头把微信名片备注改成“别理”。
不是对方不好,是心里有人占了座,哪怕那座位早就塌了,她仍替对方留着灯。
新的人递来热咖啡,她下意识比对温度——两年前那杯55度的拿铁,杯口沾过他的牙膏味,连温度都成了准入门槛。
外人看来像故意挑剔,她清楚,这是身体替她划的警戒线:气味不对,温度不对,连笑声高半度都算背叛。
真正难熬的是凌晨四点,朋友圈刷新两下,对方给共同好友点了个赞,头像还是那只傻猫。
她心跳猛地超速,像被偷拍,赶紧截屏又秒删。
白天她能把日程塞得滴水不漏,夜里却管不住脑子自动回放——第一次牵手那天暴雨,他外套半湿,偏要罩在她头顶,自己淋成落汤鸡。
记忆像反复加热的剩饭,每热一次就烂一点,可饿极了还是往嘴里塞。
她骂自己没出息,下一秒又把聊天记录搜出来,滑到2018年9月18日那句“晚安”,仿佛只要停在那页,时间就没翻篇。
心理学家管这叫“奖赏回路脱瘾”,说白点就是大脑吸毒。
多巴胺把当年的甜蜜焊死在神经元上,比纹身难洗。
她也试过CBT,写“思维记录表”,把“他最爱我”改成“他曾爱我”,再在证据栏填“已分手两年”。
写完撕掉,第二天原样再写,像给旧伤口每天换创可贴,痂皮被揭开又合上,血色反而更鲜。
真正起变化的,是去年公司派她去成都出差。
飞机晚点,她在机场书店顺手买了本《攀岩入门》,原本只为打发三小时,结果读到一句“岩点只会给当下的人”,忽然鼻子发酸。
回北京后,她没删照片,也没再翻,只是每周三下班去抱石馆,手指磨出血泡,夜里倒头就睡,没空刷手机。
年底拿到第一条蓝线,她发了个只有岩壁的图,配文两个字:登顶。
前任点赞,她心跳没加速,回了个谢谢,继续拧镁粉袋。
那一刻她明白,忘不了的不是人,是当年没爬到顶的遗憾。
现在她改爬真的墙,旧的绳子自然松了。
朋友说这叫“自我升级”,她笑,说不过是给大脑找了条新回路。
旧照片还在抽屉,像博物馆里的青铜器,不再拿来用,也不舍得扔,只是偶尔路过,隔着玻璃看一眼——原来自己也曾那样炽烈地活过。
出门时她没关灯,却不再担心有人偷溜进去,因为展厅已经换了钥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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