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常晚上发烧,白天又没事,这是什么问题?(女同事半夜发烧)

经常晚上发烧,白天又没事,这是什么问题?(女同事半夜发烧)

真梓美 2025-10-14 都市视野 1 次浏览 0个评论

手机震动的时候,我正对着电脑屏幕上那根怎么也拉不直的辅助线发呆。

经常晚上发烧,白天又没事,这是什么问题?(女同事半夜发烧)
(图片来源网络,侵删)

已经是凌晨一点半。

整个世界都安静得像被抽成了真空,只有机箱风扇在固执地嗡嗡作响,提醒我还没猝死。

屏幕右下角弹出微信消息的预览框,备注是“徐晚-设计部”。

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。

这个点,女同事,找我?

我们公司禁止办公室恋情,虽然没人真当回事,但大半夜的,总归是瓜田李下。

我跟她不熟。

真的不熟。

只是偶尔在茶水间碰到会点个头,或者在项目会上听她汇报过几次进度。印象里是个很安静,说话细声细气,但逻辑清晰的姑娘。

我划开手机。

徐晚:“林哥,在吗?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。”

后面跟了个双手合十的表情。

我盯着那行字,手指悬在键盘上,脑子里已经预演了八百种可能。

借钱?工作上的急事?还是……群发求砍一刀?

我回了个问号过去。

那边几乎是秒回:“我好像发烧了,家里没有药,外卖也叫不到药店了,头好晕……”

声音是打字打出来的,但我好像已经听见了她那种虚弱的、带着点鼻音的腔调。

我皱了皱眉。

发烧?

这年头,一个“烧”字,能牵扯出的事情可太多了。

我第一反应是:“温度多少?抗原测了吗?”

职业病,干我们这行的,凡事都讲究数据和证据链。

徐晚:“刚用水银温度计量的,38度7。家里没有抗原……”

她的下一条消息紧跟着过来:“我一个人住,刚来这个城市不久,没什么朋友……实在没办法了才找你的,通讯录里,我就觉得你人好,看着靠谱。”

“看着靠谱。”

这四个字像个紧箍咒,一下子把我给套住了。

我能怎么办?

说“多喝热水”?还是回一句“那你报警吧”?

我都能想象到电话那头,一个姑娘烧得迷迷糊糊,孤零零地躺在出租屋里,举着手机,把全部希望寄托在我这个“看着靠谱”的男同事身上。

良心这东西,平时感觉不到,关键时刻就出来膈应你。

我叹了口气,抓了抓因为熬夜而油腻的头发。

“地址发我。”

我认命了。

徐晚的地址离我家不远,就隔了两条街的一个老小区。

我从医药箱里翻出布洛芬、体温计、还有一盒备用的N95口罩,想了想,又塞了几片维生素C泡腾片。

穿上外套,关了电脑,站在玄关换鞋的时候,我看着镜子里那个眼圈发黑、胡子拉碴的男人,忍不住自嘲地笑了一下。

林凯啊林凯,你可真是个活雷锋。

就是不知道这好事做完了,是能上社会新闻,还是上公司内部的桃色新闻。

夜里的风很凉,吹在脸上像刀子刮。

我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到顶,加快了脚步。

小区的路灯坏了一半,光线昏暗,我借着手机电筒,深一脚浅一脚地找到了她那栋楼。

老式居民楼,没有电梯。

我爬到五楼,已经开始微微喘气。常年坐办公室,体力是真的不行了。

我敲了敲门。

门后传来一阵拖沓的脚步声,然后是锁芯转动的声音。

门开了一条缝。

徐晚的脸露了出来,巴掌大的一张脸,烧得通红,嘴唇却没什么血色,干得起了皮。头发乱糟糟地贴在额头上,眼神都有些涣散。

她身上穿着一套毛茸茸的珊瑚绒睡衣,粉色的,上面印着兔子。

跟她在公司里那副穿着职业装,一丝不苟的样子,简直判若两人。

“林哥……”她声音沙哑,带着浓重的鼻音。

“药。”我把手里的塑料袋递过去,言简意赅。

她伸手来接,身体晃了一下,差点没站稳。

我下意识地扶了她一把,手掌隔着厚厚的睡衣,都能感觉到她身上滚烫的温度。

“先进去再说。”我推开门,半扶半抱地把她弄到沙发上。

她的房子不大,一室一厅,但收拾得很干净。空气里有股淡淡的香味,混合着一丝病态的、沉闷的气息。

我让她先把药吃了,然后去厨房给她倒了杯温水。

看着她把药片和水一起咽下去,我才稍微松了口气。

“谢谢你,林哥。”她靠在沙发上,小声说。

“没事。”我拉开距离,在离她最远的单人沙发上坐下,“你吃晚饭了吗?”

她摇摇头。

“等着。”

我站起来,走进她家厨房。

冰箱里空空如也,只有几个鸡蛋和一瓶牛奶。米缸里倒是还有点米。

行吧,熬个白粥总比饿着强。

淘米,放水,开火。

我做这些事的时候,徐晚就一直坐在客厅里,安安静静地看着我。

那种眼神,怎么说呢?

有点像一只被雨淋湿了,在街角瑟瑟发抖的小猫,突然看到了一个愿意给它一口吃的的人。

充满了依赖和一点点小心翼翼的试探。

我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,只能假装专心致志地盯着锅里的米。

粥在锅里“咕嘟咕嘟”地冒着泡,白色的米汤蒸腾起一片温暖的雾气,驱散了房间里的一些冷清。

我盛了一碗,吹了吹,端到她面前。

“慢点喝,烫。”

她接过碗,小口小口地喝着,眼圈有点红。

“林哥,你真好。”

“行了,别给我发好人卡了。”我摆摆手,“快喝吧,喝完再量个体温,然后去睡觉。”

她没再说话,只是低头专心地喝粥。

我坐在旁边,玩着手机,时不时地抬头看她一眼。

灯光下,她的睫毛很长,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阴影。可能是因为生病,整个人都显得格外脆弱,和平时那个在会议上条理分明、寸步不让的“徐工”完全不同。

这种反差,让我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。

有点心疼,又有点……说不清的成就感?

大概是男人那点可笑的保护欲在作祟吧。

粥喝完了,我让她去床上躺着。

“你……不走吗?”她站在卧室门口,小声问。

“等你烧退了再说。”我指了指沙发,“我在这儿待会儿,万一你半夜烧得更厉害了,也好有个照应。”

她的脸更红了,不知道是烧的,还是害羞的。

“那……太麻烦你了。”

“麻烦也麻烦了,不差这一会儿。”

她“哦”了一声,乖乖地进卧室了。

我把碗洗了,然后把自己扔进客厅的沙发里。

沙发很软,但尺寸有点小,我一米八几的个子,只能蜷着腿。

我关掉了客厅的大灯,只留了一盏昏黄的落地灯。

整个屋子瞬间安静下来,只能听到卧室里传来徐晚偶尔的、压抑的咳嗽声,还有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“滴答”声。

我拿出手机,漫无目的地刷着。

朋友圈里,有人在晒娃,有人在晒加班,还有人在国外度假。

人间百态,悲欢并不相通。

我忽然觉得有点滑稽。

几个小时前,我还是个对着设计图抓耳挠腮的社畜,现在,我却在一个不算熟的女同事家里,扮演着一个“靠谱”的守护者角色。

生活这剧本,真是比任何编剧都敢写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,我有点迷迷糊糊的。

突然,卧室里传来一声模糊的呓语。

我一个激灵,坐了起来。

我走到卧室门口,轻轻推开一条缝。

借着客厅透进来的微光,我看见徐晚在床上蜷成一团,眉头紧锁,好像在做什么噩梦。

“冷……”她含糊不清地嘟囔着。

我走进去,摸了摸她的额头。

还是很烫。

看来布洛芬还没完全起效。

我看到她身上的被子滑下来一截,便伸手帮她拉好,掖了掖被角。

就在我准备抽手的时候,她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腕。

她的手很烫,但没什么力气,只是那么松松地握着。

“妈……”她闭着眼睛,喃喃地说。

我的心,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撞了一下。

原来是把我当成她妈妈了。

我没敢动,就那么让她握着。

一个独自在大城市打拼的女孩子,生病的时候,最想念的,大概就是家和妈妈吧。

我看着她烧得通红的侧脸,心里那点因为做好事而产生的沾沾自喜,瞬间就消失了。

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很复杂的,类似于同情和怜惜的情绪。

我们这些在大城市里漂着的人,其实都一样。

表面上光鲜亮丽,穿着得体的衣服,在写字楼里指点江山,好像无所不能。

可实际上呢?

房租、KPI、复杂的人际关系,像一座座大山压在身上。病了不敢请假,累了不敢说,哭了不敢让人看见。

每个人都像一只陀螺,被生活的鞭子抽着,不敢停下来。

只有在生病这种最脆弱的时候,才会卸下所有的伪装,暴露出内心最柔软、最渴望被照顾的一面。

我就这样站着,让她握着手,直到她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,眉头也舒展开了。

我轻轻地把手抽出来,又帮她掖好被子,才退出了卧室。

回到沙发上,我却再也睡不着了。

后半夜,我又进去给她量了两次体温,一次38度2,一次37度8。

温度在慢慢降下来。

天快亮的时候,我听见她卧室里有了动静。

她打开门走出来,脸色虽然还是有点苍白,但精神明显好多了。

“林哥,你一晚上没睡啊?”她看到我眼里的红血丝,有些愧疚。

“没事,眯了一会儿。”我站起来,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,“感觉怎么样?”

“好多了,头不晕了。”她给我倒了杯水,“真的太谢谢你了,要不是你……”

“行了,别客气了。”我打断她,“同事之间,互相帮助是应该的。”

我看了看时间,早上七点。

“我得回去了,洗个澡换身衣服,还得去上班。”

“我送你……”

“得了吧你,”我笑了,“病人就该有病人的样子,好好在家躺着,今天跟领导请个假吧。”

她点点头,把我送到门口。

“林哥,那个……粥钱和药钱,我转给你。”

“不用了,一顿粥几个药,不值钱。”我挥挥手,没让她再往下说。

“那……我改天请你吃饭。”她坚持道。

“等你病好了再说吧。”

我打开门,走了出去。

清晨的冷风一吹,我混沌了一夜的脑子,总算清醒了点。

走在回家的路上,我心里空落落的。

好像昨晚发生的一切,都只是一场有点真实的梦。

接下来的几天,公司里风平浪静。

我和徐晚在茶水间碰到,她会对我笑一下,说一句“林哥早”。

我也点点头,回一句“早”。

然后就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位,继续对着电脑,画那些永远也画不完的图。

她给我发微信,说要请我吃饭。

我说等项目忙完了这阵子吧。

倒不是我故意推脱,是真的忙。

甲方跟催命鬼一样,一天八百个电话,要求改过来又改过去,我连吃饭的时间都快没了。

偶尔深夜加班,我抬起头,会看到设计部那边的灯也亮着。

我知道,她也在。

我们就像两条并行的铁轨,在各自的轨道上,朝着同一个模糊不清的方向,疲惫地延伸。

偶尔的交集,就像昨晚那场意外的发烧,短暂地交错了一下,然后又迅速回归原位。

我以为,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。

直到周五晚上。

那天我加班到十点多,刚回到家,瘫在沙发上,准备点个外卖犒劳一下自己。

手机又响了。

还是徐晚。

看到她名字的那一刻,我心里竟然有了一丝……莫名的预感。

我接起电话。

“林哥……”

电话那头的声音,和几天前一模一样,虚弱,沙哑,带着哭腔。

“我又发烧了。”

我的第一反应不是关心,而是荒谬。

怎么又烧了?

这身体是纸糊的吗?还是说,我身上带了什么“发烧友”的磁场?

“多少度?”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。

“38度5……”她说,“家里上次的药吃完了,我又不敢一个人出去……”

后面的话,我几乎都能背下来了。

一个人住,没朋友,头好晕,实在没办法了……

我捏了捏眉心,感觉一阵疲惫从骨头缝里渗出来。

“地址没变吧?”

“嗯。”

挂了电话,我坐在沙发上,半天没动。

我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心情。

同情?肯定有。

烦躁?也有一点。

但更多的是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。

一次是偶然,两次……就有点像刻意了。

但我找不到任何证据,去支撑我这种阴暗的揣测。

也许她就是体质弱,最近又降温,加上工作劳累,免疫力下降,所以才反复生病。

对,一定是这样。

我这样说服自己。

然后,我认命地从沙发上爬起来,重复了几天前的所有流程。

找药,穿衣服,出门。

这一次,我顺路在楼下24小时便利店里,买了一盒抗原。

我觉得,还是科学一点比较好。

再次站在徐晚家门口,我的心情已经完全不同了。

第一次是出于人道主义的救援,带着点临危受命的悲壮。

这一次,更像是一种……不得不去完成的,奇怪的续集任务。

开门的还是她。

一样的睡衣,一样的脸色潮红,一样的眼神涣散。

一切都像是精准的场景复刻。

“林哥,又麻烦你了。”

“进去吧。”

我走进屋子,熟门熟路地给她倒水,让她吃药。

然后,我把那盒抗原放到她面前。

“测一下吧,放心一点。”

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,快得几乎让我以为是错觉。

“哦……好。”

她拿着抗原,走进了卫生间。

我坐在沙发上,听着里面传来的细微声响。

不知道为什么,我的心跳有点快。

像是在等待一个判决。

几分钟后,她拿着那个白色的小板子走出来,递给我。

我接过来。

一道杠。

阴性。

我松了口气,但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,却更重了。

“没事就好。”我说。

她点点头,又靠回了沙发上,一副虚弱得快要散架的样子。

“要不要喝粥?”我问。

“嗯。”她声音小得像蚊子。

我又走进了那个熟悉的厨房。

淘米,放水,开火。

同样的流程,同样的位置。

我一边搅着锅里的粥,一边忍不住用余光去瞥客厅里的她。

她就那么靠着,闭着眼睛,长长的睫毛垂着,看起来安静又无害。

但我心里那个小小的怀疑,却像一颗被埋进土里的种子,在黑暗中,悄悄地生根发芽。

是真的病了?还是……

我不敢再往下想。

我怕自己的想法,太龌龊,太不善良。

粥熬好了。

我端给她。

她还是小口小口地喝着,喝完之后,用那种湿漉漉的眼神看着我。

“林哥,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麻烦?”

“不会。”我回答得很快,快得像是在掩饰什么。

“那就好。”她轻轻地说,“我真怕你烦我。”

那天晚上,我又留了下来。

还是睡在那个小沙发上。

半夜,我被渴醒,去厨房喝水,路过她卧室门口。

门虚掩着,里面没有声音。

我鬼使神差地,轻轻推开了门。

月光从窗户洒进来,在地板上铺了一层银霜。

她睡得很沉,呼吸均匀。

被子盖得好好的,没有像上次那样踢开。

我站了一会儿,正准备退出去。

突然,我的目光落在了她床头柜上。

那里放着一个……热水袋。

粉色的,跟她的睡衣是同款。

这个季节,还没到用热水袋的时候吧?

一个念头,像一道闪电,瞬间劈开了我混沌的脑子。

我愣在原地,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凉了半截。

我慢慢地走过去,伸出手,轻轻地碰了一下那个热水袋。

温的。

还有余温。

我又摸了摸她的额头。

温度正常,甚至比我的手还要凉一点。

所以……

刚才那38度5的体温,是怎么来的?

用水银温度计量体温的时候,如果旁边有个热源……

比如,一个温热的热水袋。

那么,温度计的读数,就会……

我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测。

这太……匪夷所is所思了。

一个女孩子,为什么要装病?

而且是用这种方式,三更半夜地,把我叫到她家里来。

图什么?

图我给她熬一碗白粥?还是图我睡她家那个伸不开腿的小沙发?

我站在黑暗中,看着床上那个熟睡的、看起来无比纯良的女孩,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彻骨的寒意。

我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卧室,轻轻地带上了门。

回到沙发上,我再也无法入睡。

我睁着眼睛,看着天花板,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。

各种猜测,各种动机,在我脑海里疯狂地碰撞。

是为了博取同情?

是为了……接近我?

可我有什么值得她这么费尽心机去接近的?

我,林凯,三十出头,一个平平无奇的设计师。没车没房,背着几十万的房贷。长相普通,性格沉闷,扔在人堆里都找不出来。唯一的优点,可能就是……“看着靠谱”?

就为了这个?

我越想越觉得荒唐,越想越觉得后怕。

这已经不是简单的“麻烦”了,这是一种……算计。

一种我完全无法理解的,带着某种偏执和疯狂的算计。

天亮了。

我听到卧室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
我立刻闭上眼睛,假装睡着了。

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。

我怕我一开口,就会问出那个残忍的问题:“你为什么要骗我?”

我听到她走出卧室,脚步很轻。

她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,然后,我感觉到她走到了我身边。

我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沐浴露香味。

我屏住呼吸,心脏跳得像打鼓。

我感觉到她的目光,落在我脸上。

过了很久,久到我几乎要装不下去的时候,我听到一声极轻极轻的叹息。

然后,她走开了。

我听到厨房传来烧水的声音。

又过了一会儿,她轻轻地推了推我。

“林哥,醒醒,天亮了。”

我“嗯”了一声,慢慢地睁开眼睛,装作一副刚睡醒的迷糊样子。

“你……好点了吗?”我问,声音因为一夜未睡而有些沙哑。

“嗯,退烧了。”她笑了笑,把一杯温水递给我,“喝点水吧。”

我接过水杯,看着她。

她的脸色很正常,眼神清澈,笑容也很甜美。

就好像昨晚那个“高烧病人”根本不存在。

就好像那个被我发现的、温热的热水袋,也只是我的一个幻觉。

“我去做早饭。”她说着,转身走进了厨房。

我看着她的背影,心里五味杂陈。

我该怎么办?

当场拆穿她?

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?

然后呢?

在公司里闹得人尽皆知?让她一个女孩子下不来台?

以后在公司,我们还怎么相处?

我做不到。

我发现,我这个“看着靠谱”的老好人,在关键时刻,竟然怂得可笑。

我选择了沉默。

那顿早饭,我吃得食不知味。

是她做的三明治和煎蛋,味道还不错。

我们俩相对而坐,谁也没有说话。

气氛尴尬得能用刀子割开。

吃完饭,我站起来。

“我该走了。”

“我送你。”

“不用了。”我打断她,语气有点生硬。

我快步走到玄关,换上鞋,手搭在门把手上。

我没有回头。

“徐晚。”我叫了她的名字。

“嗯?”

“以后……如果有什么事,可以直接说。”我停顿了一下,艰难地把话说完,“不用……生病。”

说完,我拉开门,逃也似的走了。

我没有听到她回答。

我也不想听。

回到家,我把自己摔在床上,用被子蒙住头。

我感觉自己像个傻子。

一个被耍得团团转的,彻头彻尾的傻子。

愤怒,屈辱,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……失望。

我把手机里徐晚的微信对话框打开,想把她拉黑,或者删掉。

但手指悬在那个红色的按钮上,却怎么也按不下去。

我一遍又一遍地看我们的聊天记录。

很简单。

除了工作,就是那两次“求救”。

还有她发来的那句:“通讯录里,我就觉得你人好,看着靠谱。”

我苦笑了一下。

原来“靠谱”,就是“好骗”的意思。

周一上班,我刻意躲着徐晚。

茶水间不去了,抽烟都跑到另一个楼层。

开会的时候,我全程盯着电脑屏幕,一眼都没看她。

我能感觉到她的目光,好几次落在我身上。

但我都假装没看见。

下午,我的微信响了。

是她。

“林哥,我们能聊聊吗?”

我回了两个字:“没空。”

过了一会儿,她又发来一条。

“就在公司楼下的咖啡馆,十分钟,好吗?”

我看着那行字,心里天人交战。

理智告诉我,应该彻底断绝来往,离这个“心机深重”的女人远一点。

但情感上,我却该死地想知道,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。

我需要一个答案。

或者说,我需要一个解释,来安抚我那颗被愚弄了的、脆弱的自尊心。

我回了一个字:“好。”

咖啡馆里。

我跟她面对面坐着。

她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,低着头,不敢看我。

“说吧。”我先开了口,语气冷得像冰。

她抬起头,眼圈红了。

“林哥,对不起。”

“我不需要对不起。”我说,“我只想知道,为什么。”

她咬着嘴唇,沉默了很久。

就在我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,她终于开口了。

“因为我……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近你。”

她的声音很小,带着颤音。

“接近我?”我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,“徐晚,你是不是搞错了?我有什么值得你用这种方式来接近的?”

“你很好。”她说,眼神很认真,“你跟公司的其他人不一样。”

“哪里不一样?”

“你……很温柔。”她慢慢地说,“上次,我跟项目经理因为一个设计细节吵起来,所有人都觉得是我小题大做,只有你,后来私下里跟我说,说我的想法很有道理,让我坚持下去。”

我愣住了。

有这回事吗?

我努力地回忆了一下。

好像……是有那么一次。

但我早就忘了。

那不过是我习惯性的,对事不对人,顺口说了一句而已。

“还有一次,公司聚餐,他们一直灌我酒,我快喝不下去了,是你默默地把我的酒杯换成了白水。”

“还有,我刚来公司,很多流程都不懂,打印机坏了,都是你帮我修的……”

她一件一件地数着。

那些在我看来,不过是举手之劳,甚至都快要被我遗忘的,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
在她眼里,却被记得那么清楚。

我有点说不出话来。

“我刚来这个城市,一个人都不认识。”她低着头,声音里带了哭腔,“公司里的人,表面上客客气气,但总觉得隔着一层。只有你,让我觉得……很温暖,很踏实。”

“所以你就装病来骗我?”我还是无法释怀。

“我……”她窘迫得脸都红了,“我太笨了,我不知道用什么办法,才能跟你多说几句话。”

“第一次发烧,是真的。”她说,“那天晚上,你来照顾我,给我熬粥,我……我真的觉得好感动。长这么大,除了我爸妈,你是第一个这么照顾我的人。”

“所以第二次,我就……”她的声音越来越小,“我就想……再见你一次。”

“我怕直接约你吃饭,你会拒绝。我也不知道该聊些什么。我想来想去,就想到了这个最笨的办法。”

她抬起头,泪眼婆娑地看着我。

“林哥,我知道我错了,我错得很离谱。我就是……太孤单了。”

“太孤单了。”

这五个字,像一把重锤,狠狠地砸在了我心上。

我看着她哭得通红的眼睛,看着她那副手足无措的样子。

我的愤怒,我的怨气,在这一刻,好像突然就……消散了。

是啊,孤单。

谁不孤单呢?

我,每天对着电脑,画着一张又一张没有灵魂的图纸,回到家,对着空荡荡的房间,吃着冰冷的外卖。

她,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小姑娘,背井离乡,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,在职场里小心翼翼地生存。

我们都是这座巨大城市里,微不足道的尘埃。

被生活洪流裹挟着,身不由己。

我们都渴望温暖,渴望被看见,渴望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善意。

她的方式,是错的,是愚蠢的,甚至有点可笑。

但她的动机,我却……该死的,有点理解了。

我叹了口气,从桌上抽了张纸巾,递给她。

“别哭了。”我说,声音不自觉地放缓和了,“妆都花了。”

她接过纸巾,胡乱地擦了擦眼泪,像个做错事的孩子。

“那……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了?”她小心翼翼地问。

我看着她,没有回答。

我讨厌她吗?

好像……也谈不上。

只是觉得,这个姑娘,傻得让人有点心疼。

“徐晚。”我说,“下次想找我,不用这么麻烦。”

她愣愣地看着我。

“请我喝杯咖啡就行了。”我指了指桌上的账单,“这次我请,下次……该你了。”

她的眼睛,瞬间就亮了。

像是阴雨连绵的天空,突然就放了晴。

那之后,我和徐晚的关系,发生了一点微妙的变化。

我们开始一起吃午饭。

会在下班的路上,顺路走一段。

会聊工作,聊电影,聊各自的家乡。

我发现,她其实是个很有趣的姑娘。

她会画画,会弹尤克里里,喜欢看一些很冷门的文艺片。

她也很聪明,工作上很多问题,一点就透。

我们越来越熟悉,熟悉到……有时候,我会在深夜加班的时候,下意识地看一眼她工位的方向。

如果灯亮着,我心里就会觉得很安稳。

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喜欢。

我这个年纪,已经不太敢轻易地谈论“喜欢”这两个字了。

它太重了。

重到需要用房子、车子、未来、责任去承载。

而这些,我现在都给不起。

我只是觉得,有这么一个人,能在我疲惫不堪的生活里,投进一束光,感觉……还不错。

我们谁也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。

就这么维持着一种“友情之上,恋人未满”的,暧昧又安全的关系。

直到那天。

我们公司接了一个大项目,在邻市。

我和徐晚,还有另外几个同事,被派去出差。

项目很赶,我们几乎是连轴转。

白天在工地,晚上回酒店还要开会,画图。

连续熬了几个通宵,所有人都累趴下了。

那天晚上,我们开完会,已经快凌晨三点了。

我回到房间,刚洗完澡,就接到了徐晚的电话。

她的声音,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恐慌。

“林哥,你快过来……我房间……有个人……”

我的心,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。

“别怕!我马上到!”

我抓起桌上的烟灰缸——这是我唯一能找到的“武器”——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,光着膀子就冲了出去。

她的房间就在我隔壁。

我用房卡刷开门,一脚踹开。

“徐晚!”

房间里,灯火通明。

徐晚缩在墙角,脸色惨白,浑身发抖。

一个穿着酒店工作服的男人,正站在她床边,手里拿着一个……万能房卡?

看到我冲进来,那个男人明显慌了。

他把手里的东西往口袋里一塞,转身就想跑。

我当时什么都没想,脑子里就一个念头:不能让他跑了!

我一个箭步冲上去,把他扑倒在地。

那人拼命挣扎,我用尽全身力气,死死地压住他。

“徐晚!报警!快!”我冲着墙角的她大喊。

徐晚这才如梦初醒,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,拨了110。

后来,警察来了。

把那个企图不轨的酒店服务员带走了。

我和徐晚,被带到酒店大堂,做笔录。

一直折腾到天快亮,才算完事。

酒店经理不停地道歉,说要给我们免除所有费用,并且做出赔偿。

我没心情听他废话。

我只关心徐晚。

从始至终,她都一言不发,只是死死地抓着我的胳agger。

她的手,冰凉,还在不停地发抖。

回到房间,我给她倒了杯热水。

她捧着杯子,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。

我知道,她吓坏了。

“没事了。”我坐到她身边,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,“已经没事了。”

她像是突然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,“哇”的一声就哭了出来。

她扑到我怀里,哭得撕心裂肺。

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。

我抱着她,任由她的眼泪浸湿我的T恤。

我什么也没说,只是用力地,一下一下地,抚摸着她的头发。

那一刻,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。

我再也不能让她一个人了。

我不能再让她,因为孤单,去做那些傻事。

也不能再让她,因为孤身一人,而遭遇这样的危险。

我喜欢她。

我很确定。

不是那种荷尔蒙冲动的喜欢,也不是那种权衡利弊之后的选择。

而是一种,发自内心的,想要保护她,照顾她,让她开心的,本能。

她哭了很久,哭累了,就在我怀里睡着了。

我抱着她,一夜没动。

第二天,我们回了公司。

项目的事,暂时交给了其他同事。

我给她请了假,送她回家。

她还是不怎么说话,情绪很低落。

我知道,这种事,需要时间来平复。

我没去上班,就在她家陪着她。

给她做饭,陪她看电影,听她说话。

晚上,我没有走。

我说:“我睡沙发。”

她看了我一眼,点了点头。

夜里,我听到她又在做噩梦。

我走进她的卧室。

她蜷在床上,眉头紧锁,满头是汗。

我坐到床边,像第一次那样,握住了她的手。

“别怕。”我轻声说,“我在这儿。”

她好像听到了我的声音,慢慢地安静下来。

我握着她的手,就这么坐了一夜。

几天后,她的情绪好了很多。

脸上开始有了笑容。

那个周五的晚上,我给她做了一顿晚饭。

吃完饭,我们俩窝在沙发上看电影。

一部很老的爱情片。

看到一半,她突然转过头来,看着我。

“林哥。”

“嗯?”

“你那天晚上,为什么会冲进来?”

“我……”我愣了一下,“我听到你喊,就……”

“你就不怕吗?”她问,“万一他手里有刀呢?”

我看着她的眼睛,很认真地说:

“怕。”

“但是,我更怕你出事。”

她的眼圈,又红了。

但这次,她没有哭。

她只是凑过来,轻轻地,在我的嘴唇上,亲了一下。

像羽毛一样,一触即分。

然后,她靠在我的肩膀上,小声说:

“林凯,我好像……又发烧了。”

我笑了。

我伸出手,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。

“嗯。”我说。

“这次,是真的烧了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“那……你还管我吗?”

“管。”我低头,吻了吻她的头发,“管你一辈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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